“县主!”
惊呼声此起彼伏。
变故来得太突然,一切猝不及防。
失重感瞬间而至,根本不及反应。
刘乐阳心里一片呜呼哀哉。
早知道就不装病了。
她认命的闭上眼睛,下一瞬却不是预想中的疼痛。
惊呼声也嘎然而止,四下落针可闻。
阿春和阿秋哑然失色,怔怔地看着她们还不及反应之际,夏云川已快人一步牢牢地将刘乐阳接住。
一前一后抬辇的仆妇更是反应慢,直到夏云川接住刘乐阳,似乎才明白发生了什么事,但不及后怕这一场变故,就被夏云川抱住刘乐阳这一幕怔住。
驿站门口人倒不多,但驿长正好率了两个杂役迎出来,一时也吃不准眼前的情况,只能一边看着一边暗自吃惊。
已经递了度牒,二人一位就是近来逼得圣人下诏罪己的成德节度使,一位却是长安第一美人乐阳县主。
此地已算是京畿之地了,距离长安不远,他便再是不入流的一小小驿长,却也知道太子年及弱冠未娶,就是为了等乐阳县主,这乐阳县主就是板上钉钉的未来太子妃,如今却和成德节度使......
不敢深想下去,驿长忙打住思绪,只是看去的目光越发惊疑不定。
夏云川对外界的目光视若无睹,他只感受着怀中的软玉温香,低声安抚道:“县主,无事了。”
饶是刘乐阳机警,也被这一连串的变故弄得一懵,还没回过神来整个人已经被夏云川打横抱在了怀中。
“多谢夏将军,可以放儿下来了。”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目光,刘乐阳深吸一口气,低声说道。
主仆三人很有默契,阿春阿冬立马反应过来,阿春忙不迭补救道:“县主,阿春扶你。”
夏云川充耳不闻,只低头说道:“你不是一步都走不得么。”
“......”刘乐阳噎住。
没想到有一天会被自己的话难住。
夏云川似乎也没打算让刘乐阳回应,他直接又说,“她们抱不住你。”
说罢,冷冽的目光一扫,落在驿长的身上,开门见山道:“县主住哪?”
驿长反应过来,忙躬身说道:“驿站不大,就一个二进,县主住后院——”
还没说他来带路,夏云川已抱着刘乐阳大步流星地往驿站走去。
“县主——”
阿春、阿秋见状忙是跟上,却不及说话,已被拦住。
夏云川两名随从上前一步,挡在前面,一人说道:“这里还有行李等事宜需要二位。”
看着被拦住的侍女,驿长想起了夏云川临走前看来的目光。
轻描淡写的一眼,也并未多说什么,就能让人发自内心地打一个寒噤,深刻意识到这是自己绝对招惹不起的人。
这一想,驿长也慢了跟上去的脚步,带了身边的两个杂役帮着在门口下行李之事。
今日将入住驿站之前,早有骑兵快马加鞭给了度牒,让安排今晚入宿一事。
夏云川身份实在非同小可,驿长也不敢再接待旁人,一时驿站内倒是不见其他人等。
夏云川怀抱着刘乐阳如入无人之地,遂一跨入驿站,脚步也慢了下来。
狗男人!
刘乐阳若现在还不知道夏云川打的什么鬼主意,她这十六年算白活。
帷幔下一张脸也不知是羞还是气,涨得通红。
但好在有这一层遮羞布,刘乐阳尚算理智,晓之以理道:“男女授受不清,还请夏将军放——”
话未说完,恼羞成怒的脸上陡然失去了帷帽的遮挡。
夏云川一把将帷帽扯下,就随手挂在了前院路边的树枝上,道:“帷帽碍事,稍后让你侍女取。”
刘乐阳不傻,已经知道夏云川不同以往那些能随意呼来喝去的爱慕者,她憋着一股气,又羞又怒地盯着这个可恶的狗男人,尽量迂回斡旋道:“你不能这样......”
本就气得要炸开了,很容易就做出一副羞愤欲绝的样子,打算故技重施,让夏云川放过自己。
终于又见到这张白腻的鹅蛋脸了。
满脸红霞,竟是比一院子的落日余晖还要红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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