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消逝
《阔少因小奶狗失魂落魄为哪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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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两天项目答辩。江信一边卷着铺盖,一边走神地想着。
这次在主题世界待的日子久了一点,留给答辩的准备时间不多了。江信盘算。下午回去,晚上应该是要挑灯夜战了。
康羽展跟进屋里,装腔作势地咳嗽一声。
“你不在外面长篇大论了?”江信听到声音,头也不抬。
那不是你不让我说。康羽展双手插袋,硬着脖子不甚服气。“……又没讲你坏话,全程都在夸你呢。”
江信埋头专心打包,没搭这一茬。
哦,怎么回事,我马屁拍在马腿上了?康羽展故意逗他。“那我下次这么介绍——江信,我哥们,昂藏七尺,英俊逼人,东山第一小白脸,贝枢湾芳心纵火犯……”
你才小白脸。江信随手抄了床上的小枕头,直直朝康羽展脑门上扔去。
康羽展一把接住,笑了起来。他把江信的枕头顺手抱在胸前,找了个地方靠着,看着江信里里外外收拾东西的背影。
“你在这儿堵着干嘛?”江信恶声恶气,“又不上手帮忙,这么大个个子,立在门口挡光。”
康羽展被他训得不好意思,放了枕头,呆头呆脑走过来帮忙打包行李。
然后哐当一下,枕头把江信搁在案上的箭壶撞倒在地。
江信白他一眼。
算了,还是我来,你在那边坐好,不要添乱。江信瞥一眼散落满地的箭杆子,没好气地拨开他。康羽展后退一步,乖巧坐下,重新抱过那枕头置于膝上,手指在枕头上放好。
“你说你每次,翻山越岭,就待那么一下下,没多久又要回去。”康羽展坐了一会儿,酝酿着开口,“你家在深山老林里,生活什么的也不方便。”
江信手上的动作停了一下。
“贝枢湾也有猎打。”康羽展低头专心抠着枕头边,“我这几年在这边也成气候了。你看你每次来,哪次不是把你照顾得周周全全,不比你留在山里好。”
……那不是我在山里还有家人。江信没敢回头,小声声辩。
“接过来呗。”康羽展抬头灼灼地看他,“我一起照顾了。”
谁要你照顾啊。江信嘟囔。
战乱区打仗打了几十年,到处兵荒马乱,有今天没明天。康羽展低声细语。“我现在有点本事了,你跟我聚作一处,总比挂单在外面安全些。”
江信知道他说得有理。但我的世界却并不是这个样子的,世龙氏的贵公子想。
他忽而心虚,觉得对不起康羽展,于是继续不说话。
噢,你这么挂念山里,是不是那边除了爸妈还有什么人啊?康羽展探头探脑:“有相好的?”
江信回头看他一眼:“瞎说什么呢。”
康羽展移开视线:“那你每次投胎似地往回赶,赶着去见谁啊。”
——我大学不念了吗?江信在心里叫,当然没有讲出来。
康羽展见他不说话,又停了一会儿。“那你准备这样两边跑多久?”
江信想了一会儿,想不出答案,于是继续收拾。“再说吧。”
噢。康羽展便也不多问了。
“这边晚上老是有冬枭在叫。”半晌,康羽展忽而不着边际地开口,“你记得吧?之前你练习夜猎,一口气射下四五只,晚上这边就清净了。”
啊,是有这回事。江信漫不经心点头。
“你一走,冬枭没了对手,晚上又该叫了。”康羽展半天讲出一句话,“我晚上……又要睡不着了。”
江信失笑,语气温柔。“笑死人,这么大一个老爷们,晚上因为冬枭睡不着觉。”
可不是。康羽展歪着脑袋,单手托腮,眼神晶亮。“还是有你在好一点。”
两两对视,江信觉得自己心中动了一下;胸中那块地方似有擂鼓一般,越跳越响,越跳越快。
疯了吧。江信在心口按了一下,试图叫它冷静。
你干嘛呢?康羽展看他,不正经起来:噢,被我感动了。
神经病。江信伸手在康羽展额头上使劲弹了一下。
康羽展吃痛躲开,却并不生气。他一薅头发,提醒江信:“我姐养的土狗怀了崽,再有十多天该生了。你那会儿回来,正好赶上看小奶狗。”
江信虽然觉得对方幼稚,但也配合地点了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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