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没管,只是这帮人油的很,一旦见势不妙立刻打散隐匿,光靠官府的衙役奈何不得他们,到了今年实力壮大之后,若不依靠江南大营的军队,就更那他们没办法了。”
“酒囊饭袋,如此坐视贼人做大,这帮当官的都是吃干饭的吗。”裴衍愤愤不平的骂道。
片刻后,又问道:“既知不敌,为何不找军队帮忙。”
东林面色有些为难,在外头支支吾吾道:“那宥阳附近戍守军营的谢将军,是个世袭的参军。”
东林的话说的委婉,但意思却不难理解,所想表达的无非是世袭的参军,没什么能力,靠着祖辈的余荫得的官职,实则草包一个。
裴衍理了理思绪,脑海中隐约出现一道身影。
是那个蠢货!
顾老二初次参军之时,便是在那人的手下。
这么看来确实是个草包。
“石当家和车三娘那边可有什么消息。”
漕帮这些跑江湖的,每天在码头上,接触的消息或许更多也说不定。
“石当家那边倒是没说什么特别的,但这两年南下的船队不时会遇上水贼,倒是生意愈发的难做了,连带着码头上的兄弟们日子也不好过。”
裴衍放下帘子,一个人坐在马车里,一片黑暗之中,任谁也看不见他脸上的表情。
江宁府地处南方,往东便是苏州和杭州地界,往南是杭州。按道理说这地区不会有什么战事才对。
但在剧中,顾老二刚参军那会便撞上了胆敢夜袭军营的反贼。
从地理位置上看,宥阳和江宁距离很近,而根据船队屡遭劫掠的事情来看,这帮人,也许并不是单纯地水匪。
大概是电视剧里顾老二赢得太轻松了些,以至于最开始裴衍认为这就是一帮散兵游勇。
但现实不是电视剧,一个不慎就得把命丢了,裴衍可不敢大意。
如果这两伙贼人确实属于同一方势力,那么事情就没那么简单了。
是贼人造反,还是有人在豢养私兵?
裴衍不敢细想,内心隐约有一丝不安。
摆了摆马车的门板,沉声说道:“马上回府,我需要给祖父去信禀明此事。东林,你去联系漕帮的兄弟,让他们联系洛将军赶紧回来。”
“是。”东林领了命,立刻转身朝着码头的方向跑去。
裴衍坐在车内闭目养神。
虽然裴衍的印象中仁宗一朝没发生过什么大规模的农民起义,但这毕竟不是自己熟悉的那个历史朝代,谁也不知道电视剧之外这个世界发生了什么。
如果能把这股尚未完全萌芽的势力在其幼苗阶段彻底拔除,对百姓而言也是件好事。
这样一来,自己这次的历练也就不算师出无名了。
裴衍没有意识到的是,这也是他潜意识里给出的一个让自己杀人的理由。
裴衍伸出手放在马车内一个狭长的木盒子上,一股子冰凉的寒意顺着手掌传了过来。
木盒里放着的,正是他从洛湘君那索要来的两把刀。
绣冬,和春雷。
最开始起这个名字只是裴衍的恶趣味使然,但今后,这两把刀或将成为他身边最亲密无间的战友。
相比之他给洛湘君重新打造的兵刃,这两把刀,可是真正在战场上饮过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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