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骨气是很硬啊!若不说出来,我权且把你全身的骨头给卸下来,你信也不信?
嗨,也别想着你那妹妹逃出去,我告诉你,人呐,我们府上已经抓到了。
能把偷到的东西,老老实实交出来,说不定大郎发发善心,能将你给放了。
否则,就等着一刀一刀的把你的肉给弄下来!”
“已经给你说了,东西我们已经交到了该交给的人手上,要杀要刮,来个痛快!”
“交了?嘿,别以为我们不知道,你们潜藏及几日,也就今日来探探路。何况,你们要交给谁,我们又不是没有人盯着,又怎会不知道?至于你想要痛快,那可真是想得美!老三,上家伙!”
张梁听着耳边传来的咬牙切齿声音,但却在巨大痛苦下,仍是不喊一声的汉子,他心中有些佩服。
这若是在他曾经的羌军中,依照这般能耐,那绝对是一条好汉。若非是敌,他很想聊聊。
且能六进六出把守严密的盐运使府,无论从哪个方面看,眼前的汉子,还有那未被抓住的女子,都属能耐之辈。
当然,这里面若是没有府上主人让放水,依照他们这些曾在战场上厮杀的军将身手,实该早早留下来。
但谁让有意外呢?
“校尉,人又晕过去了!嘴可真硬!”
即便脱离行伍数年,跟着盐运使做事,但手底下这群部从们,依旧习惯性的将他称呼为“校尉”,便是这些年的生死相随,大家都习惯了。
张梁看了眼再次因剧痛而昏迷的李金安,沉吟道:“累了大半个晚上了,你们也都歇歇吧!
人别弄死了,还差一个呢!
要我说,老武也是个废物,左右是跟着李公身边的来人了,这都过去多久了,连一个人都找不到……
还真是不让人省心!”
作为跟随良久的老部将,头顶的盐运使李锜为人如何,张梁最是清楚,这就是一个不放过任何一个威胁,动不动手出灭门的狠人。
在先期的探查中,他们实际已经知道这李家兄妹,乃是当年逃脱之人。这一次放长线没有成功,自是要将之斩草除根。
现在横生波折,只会让事情更复杂。
在当年决定跟着李锜,脱离羌军后,李锜的富贵,也伴随着他们这群老部下。若是李锜失去了天子的信赖,那对他们而言,自会秋后算账,与灭顶之灾无异。
“校尉,若是当时让您去,管他怎么能耐,只要有个三两天,必然能找到,这些年来,可还是没有人能够逃过校尉您的双手。而于别的地方,府上也不是没有布置……而李公怎么还在大肆搜索,今日下午,便是为了这二人还联系了禁军,事只怕是越来越大了,到现在都不好收场!”
旁边的亲信,这般话方说出,即见张梁皱眉道:“李公这么做,自有他的道理,我等按照命令行事便是,私底下,还是不要妄议的好!”
张梁这边话刚一落,这李府地牢的入口处,就传来“大郎来了”的声音。
来者正是李奕本人,他脸色早就恢复如常,只不过脸蛋上,还有一点红印,在昏暗的灯火下看得不明显,而张梁这一抬头,恰好看的清楚不少。但也只是望了一眼,心中一惊,迅速侧过了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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