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捕快看那家丁寻死卖活的,不知道他受到了什么伤害,遭遇了什么,竟然如此痛苦,甚至想自杀了结此生,觉得里面有故事。

就问:“这是谁家?”

“管你什么事?”

“我是路过此地的,跟着老板做生意,路过想讨碗水喝,看到这里有树,像是大户人家,讨水喝应该没问题,就来了,发现你在这里哭,不知道你经历的什么,但是,我知道你现在的心情一定不好。”捕快言道。

“哦,原来和我一样是苦命人。喝水没问题。请跟我来。”家丁停止哭泣,脸上还带着泪珠,对捕快说。

“哦,可能饿过头了,也不渴了,倒是你在富户人家当差,想必有些委屈,可以说说看,遇到什么事了?”捕快问。

“你不知道,说说也行,家主姓朱,有钱,被贼盯上,昨晚刚好是我当值巡更,到后半夜,有贼来偷,我发喊追捕,等其他家丁护院来的时候,贼已经跑了,无法追赶,失窃不少金银财宝,家主就开始谩骂我,要罚我一年工资,还打了我一顿。家主在外受气,回家拿我出气。你说这样做对不对?”家丁说。

“怎么回事?家主在外受气?谁敢给他气受?”捕快问。

“这个你就不知道了。咱们县的县令,吴志安,是个欺软怕硬的。对这伙盗贼,一直想要招安,可是没那个底气,如果贼被招安当官,谁都愿意去当贼。贼寇不听他的,屡屡拒接不见他,总是作案,专门盗窃富户。富户联合起来,要去告吴志安不作为,吴志安无奈之下,答应给富户一些好处,就没有再去联名上告了,不怕被偷,偷了吴志安给补窟窿,这个是没办法的办法。谁知道到了朱老爷手里,一查,竟然丢了差不多谷城县大半年的所有收入的钱,这个让吴县令十分恼火,如果帮着弥补,有可能让县衙倾家荡产。就拒绝了朱老爷的请求,还命令朱老爷不要对外瞎说,哪怕是说县太爷的好话也不要说,怕是有些人会做文章,让吴志安老爷下不来台。”家丁言道。

“那么,朱老爷是不是就要守口如瓶呢?”捕快问道。

“是的,朱老爷怕官,只要不找他麻烦就行,丢了财宝,心里郁闷,就拿我出气。”家丁言道。

“原来是这样!”捕快说,然后脱下了老百姓的衣裳,里面穿着是捕快的公服。

家丁一看,立马晕倒。

捕快掐其人中,他才慢慢苏醒过来,看到了捕快,他“噗通”一声跪下。

一边哭一边说:“兵爷,放过小人!饶了小人!”

“别怕,我会放过你,会饶了你!你说的是实话,不必要担心。带我去见你的家主。”捕快言道。

“不,不,不,如果家主知道是我带兵爷进去,他一定会怀疑是我说出去的,以后会和我算账,说不定会活剥了我的皮,抽了我的筋。”家丁哭道。

“不会,你如果不放心,你进去,关上门,我再敲门,你让别人开门,就不会怀疑到你头上,我呢,就去请你家老爷,去见我家老爷,这样,我们都不犯错,都没事,你看如何?”捕快言道。

“这个,我看行,好,我先进去,你可一定要来,要不然,你就是言而无信的人,记住!兵爷!”家丁言道。

家丁噔噔噔跑进去,关上了门。

捕快等了一等,觉得这样更好。

然后他上前去打门,开门的果然不是刚才那个家丁。

开门的家丁一看来了一个当差的捕快,吓得一哆嗦,问:“敢问您找谁?”

“找朱员外,他在吗?”捕快言道。

“在,在在,我这就去通告,请问您贵姓?”家丁问。

“免贵姓左。你就说是县衙左捕快。”捕快言道。

“好的,这就去通告,请稍等。”家丁说,然后关了门。

没过一会儿,家丁出来,说:“老爷有请。”

“好,多谢!”捕快言道。

“不必客气,我家老爷常常和县衙的人打交道,只是没见过你。”家丁说。

“你的问题太多,做好分内的事就行了。”捕快言道。

家丁不敢说话,静悄悄带着捕快到了客厅。

一位红脸大汉坐在太师椅上,一看见捕快,就立马站起来,邀请他入座,捕快斜着身子坐下,像是要马上离开。

“来人,沏茶!”红脸汉吩咐道。

“敢问是朱员外吗?”捕快问道。

“正是小老儿,刚才家丁报告说你是县衙来的左捕快。”

“正是,我是左捕快。谷城县衙里有一个右捕快。我和他不一样。”捕快说。

“知道,知道,哪怕是穷兄弟,同胞兄弟,也有不同。这个没什么,都能理解。不知道官府找我有何贵干?小老儿都是言听计从的,绝不给官府添麻烦。有问题自己解决,求官府不如求自己。”朱员外说。

“听说你有事要去告官,但是又没什么事发生,很奇怪,本捕快受人委托来府上邀请去谈谈。不知道是否给个方便?”捕快言道。

“行,可以,只是吴县令有言在先,小老儿不敢违抗命令。还望公人多多原谅。”朱员外说。

“没问题,没问题。这个包在我身上了。这就启程吧。”捕快催促道。

“好,来人,备马。”朱员外吩咐。

不一会儿,家丁进来说:“老爷,马匹已经备好。”

说话的正是在墙根哭的那个家丁。

“哼!”朱员外鼻子里像是进了虫子,他哼了一声,想要把虫子赶出来。

结果虫子没撵出来,瞎费了功夫。

二人出门,跨上骏马,直接奔着谷城而来。

进了城,左捕快在前带路,朱员外在后紧跟。

二人到了馆驿,朱员外感到意外。眼神中透露出质疑。

“朱员外,先请进去再说。”捕快言道。

朱员外一看,这捕快穿着的是制服,也不是江湖骗子,这办公怎么不在县衙,反倒到了馆驿,难道是为了避嫌?或者是为了躲祸?不让坏人找到县令本人,好让县令安心?

付颖端坐在桌旁,见到了朱员外,他也不站起来。

朱员外感到意外,这是何方神圣?竟然见了财主就像见到了空气,只当财主不存在。朱员外觉得这个不被尊重,是不是官这样?他就有些害怕起来,不敢生气,倒有些敬畏,恭维起坐着的人了。

“这是我们县令老爷。”捕快言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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