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错罚过去吃些苦,也是他自己求的。宁叔的儿子,去营卫也算正好。”
周广铭嘿嘿笑,对宁大胜的印象其实很好。却又不能说什么好话,谁都知道这罚也就是在明面上,能去演武场的,那也都是自己人。周广铭不能说,就又换了个话题。
“我看郁哥每日都去演武场,却只能支撑半个时辰,有时暑热难耐,落日十分才能前往,想来心中也是怅惘颇多。倒是他身边有个随侍日日为他前去记录,也是有心人。”
周广铭不认得孙常山,不知道他如今算是英国公的半个学生,也不知道那是借着给顾郁彬记录的名义去看观阵的。更何况砚山兵法还是人家的,这件事不能在此时让外人知晓。
顾西影没有多说,就是点点头。
“阿煜人在盒州,想来也是心痒难耐,恨不能飞来观阵吧。”顾西影倒是难得主动提起周广煜。以前“阿煜阿煜”日日挂在嘴边不觉得,现在顾西影有一阵子没有主动提起,猛然一说,周广铭还有些反应不过来。
“是啊是啊,你怎么知道。果然还是你了解我阿兄的。”周广铭一下子高兴起来。
顾西影笑笑,“阿煜虽然在盒州,却也不能真正上阵对战,陛下不可能将演武观阵之事瞒着他,他必定心动。不仅仅心动,要是有些个做弟弟的是不是还要将见闻送到他眼前,想必他看了之后,更是焦心。”顾西影眉毛一挑,笑得狡黠。
周广铭一时间不知道顾西影实在笑自己还是在笑周广煜,直嚷着,“你怎么这么厉害,连我给我阿兄写什么也要管,你可不能没过门就拿着嫂嫂的架子!”
这一跳脚,玉盏里的莲子也撒了一地。周广铭又手忙脚乱地去捡。想着掉在榻上的顾西影也不能要了,想了想就气呼呼地往自己嘴里塞。
顾西影一句“胡言乱语”还没说出口,就被周广铭的动作给惊着了。
“快吐出来。多大了还在地上捡东西吃。”顾西影放下地志,示意陆塬拉住周广铭。
周广铭嚼地更着急,边吃边喊,“呜噜呜噜~我第一次剥莲子,你用不上也不能糟践了。呜噜呜噜~”
“那你也拿去洗洗啊!”顾西影一喊,周广铭愣住了,张着嘴,咽也不是,吐也不是。全然忘记了还有洗洗这么一回事。
“愣着做什么,快吐了。”顾西影皱眉,十分嫌弃。
一时没有器皿,周广铭想也没想,吐在了方才的黄玉盏里。顾西影甚至站起身来往后退了一步。周广铭也不恼,说道,“嘿嘿,赶明儿赔你一个琉璃的。”
宁管家带着送书信的人进来请安时,便看到湖心亭里,周广铭坐在地榻上,抱着个黄玉盏傻笑,敏和郡主站的老远,看不清表情。
送信的军士差点两腿一软跪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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