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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唐始,藩镇势大,圣人欲监察又怕朝官力有不逮,故使内侍监军,旌节加身又骄纵无度。

……

莫不是龙武军的头盔是精钢打造,这个被夫蒙甲礼踩进冻土的龙武军怕是要颅裂了。

瞧见自家将军动手,河西军这边有几十骑呼啸而去,竟与随行的龙武军拔刀相向,仗着人多威逼着他们下马受降,领头的那个河西小将嚣张至极,左耳挂着金环似鲜卑人,居然砍伤了好几个龙武军。这些龙武军虽知冒犯了李辅国,可哪容得河西军撒野,一些也拔刀对峙,场面混乱,事态变得严重起来。

“义父可有恙?”眼高于顶的夫蒙甲礼对李辅国恭敬有礼。

原来这夫蒙甲礼已经认了李辅国为义父,加上李辅国与太子的关系莫逆,恰如年青时的高力士与圣人,这夫蒙父子投靠太子还真是彻底。

“大胆狗奴,白长眼睛不是!”李辅国终于睁足了他的三角眼,归德大将军要是在众目睽睽下跌落马背,往后不就成了天下的笑柄,恼羞成怒道:“以下犯上,难道你们还要造反不成?”

堂堂禁军被边军无礼挑衅,又被李辅国喝问是否要造反,他们又怒又屈。

作为龙武军领头的翊卫李立赶忙入场下跪,朝李辅国告饶道:“大将军误会,龙武军不敢以下犯上,更不会造反,惊了大将军罪该万死。”

远在场边的张不良望着这样的场景,不禁感叹,长安那些不好惹的人物,是不是他们的马都特别容易受惊?还是畜生随主,到哪都要没事找事?

“那你死一个给咱家看看?”李辅国阴狠相讥。

这一句把李立直接噎得不吭声了,在天槐大街上他可以理直气壮不惜性命,但此时此地身边全是兄弟,为了同甘共苦的兄弟,有何忍不得?有何跪不得?

“还不收刀下跪?!”李立面朝雪地大喝一声。

这些龙武哪个不信服李立,哪些还在对峙的龙武军赶忙收刀下跪,转眼在李辅国面前跪了二十几人。

“把这龙武军翊卫的皮剥了,按军中律鞭刑三十,再给咱家教训教训这些不长眼的狗奴们!”李辅国下令道,人总算从方才的受惊中回了神。

“喏!”

河西军得令就对跪着的龙武军踢打起来,李立喝开扑上来的河西军,自行解了龙武甲衣,上身横练的肌肉精壮到恐怖,后背肌肉虬起鼓胀,正是横练出了最高形态九龙壁,惊呆了身边的河西军。

皮鞭狠厉抽下,李立转眼血流浃背,却仰着下巴一声不吭,他在龙武军中可是诨号立地太岁。

“咱家认得你。”李辅国双手抱胸在马背上俯视李立,“去岁狩猎是你救驾有功,李多祚的后人!”

“原来是你们这些里外都不是的东西,连狗都不如!”李辅国开始大肆羞辱。

在场的龙武军都表情落寞,尤其是那些被河西军踢打的,已经无所谓身体的疼痛,因为李辅国已经揭开了他们最大的那块伤疤,因为他们不是叛将之后,就是出身卑微,在龙武军中处处遭受欺凌打压。

因为是寿王奉命办事,龙武军中无人愿随,他们这才有机会出番北衙来抛头露面。

“哈哈哈。”这李辅国不知想到了什么大笑起来,这笑声要多难听有多难听,他朗声道:“今日还真赶巧了,咱家这才发现,原来跟赤殇刀有关的两个后人都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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