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堂屋门口,一个老汉,手里掂着一把钢叉,吼道:“来吧,畜生!”
“爷爷,是我!”来的时候,汤维给爷爷打过电话。
爷爷放下钢叉,说道:‘你咋翻墙过来了?”
林晓做了一个禁言的动作。
进屋,爷爷立即把门关死。
“孩子,你吃饭了没有?”
“吃过了。爷爷,来的时候,不方便,没有给你带什么礼物,给你一个红包,孝敬你的。”
林晓从兜里掏出一千块钱。
爷爷说什么不要。
寒暄一阵,林晓说:“爷爷,听说前几天晚上有蒙面人进来了。”
“是,来了好几个,进屋以后把我捆了,问汤健活着的时候,有没有交给我什么东西,汤健是个正直的孩子,有时候好多天不回来,给我带点食品烟酒,偶尔给几百块钱,我不需要钱,我还能干活,家里有几亩地。汤健上班,在城里开销大,我总教育他,咱家多少代都是农民,你跳出了农门,不管当不当官,一定要择己,不能拿公家的,更不能收人家的礼物。当官了,就要想着给百姓办事,不然就回来给我种地。”
林晓给老汉递过去一支烟,从他古铜色的脸庞,粗糙的大手,可以看出来,这是一个标准式的农民,勤劳,正直,眼睛里不揉沙子,对待子女也是这样。
“爷爷,汤县长在东陵,干部对他的评价很好,高县长正直,和干部群众都能打成一片。爷爷,后来那几个蒙面人在这里都干了啥?”
“那几个蒙面人不相信我的话,以为汤健当过县长,一定给我留下很多钱财,我说,我真的没有。那几个蒙面人在屋里翻箱倒柜,把墙上的画都撕了。在这里折腾到快天亮了,才匆匆的离去。”
“警察来了咋说?”
“记了记情况,说发现什么异常,给派出所汇报。这几天我一直小心着,那几个兔崽子要是再来,我一叉扎死他。”
“爷爷,汤县长出意外之前,回来过没有?”
“回来过,难得的在家里住了一晚,还去他娘的坟上坐了好久。那天下着下雨,一直到雨停了,我催促他,他才走。没有几天,就听说他”好汉抹起来眼泪。
汤健的死,对外一直说是不慎坠崖。老汉也以为是意外,根本不会想到汤健是主动跳崖的。
‘爷爷,等崔姨的病好了以后,接你到城里居住。”
“我不去,汤健在的时候,给我说了好多次,让我进城。我不习惯城里的生活,老了,还是在山沟里舒服。”
“可是,您一个人在老家,让人担惊受怕的。”
“没事,那几个兔崽子翻箱倒柜,没有找到值钱的东西,以后不会再来了。”
“爷爷,汤县长走的那天,给你交代过什么没有?”
“没有,我催促他去上班的时候,他迟迟不想走,还说等退休了就回来,好好的陪着我。”
看老汉的神态,不是说谎的样子。
半夜,林晓在客厅的一张小床上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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