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来,林晓做好了早饭,给老人端过去。
老人很惶恐的接过去,多少年了,老人一个人做,一个人吃,突然来了一个会做饭又端饭的,老人有点不适应。
吃过饭,天上淅淅沥沥的下起来小雨。
“爷爷,我想去汤县长的坟上看看,顺便 给他烧点值钱。要是有人问起,你就说我是你远房外孙。”
“等不下雨了再去吧,山上路滑。”
“没事,你在家,给我说说坟的位置就行了。”
“我陪着你去吧,山上的路不好走,坟头的草老高了。”
林晓在街上的小商店买了一捆黄纸,水果点心等贡品,还有两瓶酒一条烟,普通的烟,村子里没有华子。
以后再来,一定给汤健带来一条华子,跟着汤健当秘书的时候,他不但没有给汤健送过礼,还不断的顺汤健的烟吸。
打着雨伞往山上走,空气清新,林山如黛,小鸟啾啾。
山上没有人,山村本来就几十户人家,这时候,年轻人多外出打工去了,村里是不多的老人和留守妇女。
穿过一片小树林,来到一处荒草地,老汉指着几座凸起的草丛说:“那里就是汤健和她娘的坟。”
林晓走过去,愣了,见一座半新的坟包被人挖开,一个骨灰盒洒落在泥水里。
老人看到,猛跑过去:“键,你这是咋啦?谁这么害你?”
老人捧着骨灰盒,痛哭失声:“键啊,小时候我就交代你不要和人斗气,不要和人争执,你是不是得罪人了,是不是做下了伤天害理的事?人家找你来算账来了,你要是当官不干好事, 当官坑害百姓,我不要你了,你滚出汤家的祖坟。”
老人说着,把怀里的骨灰盒往草丛里扔。
汤健赶紧拦住:“爷爷,不是那样的,汤县长在东陵为人很好的,县里的干部群众一直惦念着他,不断有人问我汤县长家 的情况,要不是太远,县里会好多干部群众会经常来看他的。爷爷,你错怪汤县长了,一定还是那帮蒙面人,在家里没有找到钱财,以为汤县长的坟里有财宝,所以”
老汉老泪纵横,林晓的眼泪也流了下来,合着雨水,一直滴落在脚下的红土地。
尹二民李勋,你们他妈的真不是东西,汤健已经死了,你们还掘墓扬灰。林晓断定,是李勋派来的人,在汤家没有找到需要的东西,所以刨开了汤键的坟寻找。
汤健不会在坟里隐藏什么东西,骨灰安葬,是汤维和老家的人主持的,就是有要隐藏的东西,汤维不会把他埋在父亲的坟里。
老汉坐在泥水里,一个劲的哭天抹泪。
林晓怕他受不了,悲伤过度,说道:“爷爷,我送你回家,然后拿来铁锹,把汤县长的坟埋好。”
老汉很不情愿的站起来,在林晓的搀扶下慢慢下山。
林晓扛着铁锹,再次上山。
把汤键的坟埋好,林晓点上黄纸,摆上贡品,点上香烟,插在坟上。
“汤县长,你放心的去吧,留下来的我来做,不管是谁逼你,谁侮辱了你,只要我汤健还活着,绝不放过他。”
雨小了些,一股风吹来,香烟露出红红的烟头,蓝色的烟雾飘飘洒洒,在林晓面前盘桓很久。“汤县长,你听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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