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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院中,苏沐慈依旧带来了一些糕点,然后娴熟地煮茶斟茶。
对于南州府的女子而言,煮茶的手艺像是生来就会的。苏沐慈是苏家的长女,自小学习琴棋书画,这些技艺自然也都会些。
虞知朝着秋千上的团团望去,说道:“苏城中有孩童失踪,你带着团团,要小心一些。”
苏沐慈自然也听闻了这样的事情,应了一声,随即说道:“现在可有线索?”
虞知摇摇头,“没有。苏冀已经加强了守卫。不过,之前失踪的那六个孩童没有留下任何痕迹。怎么看也不像是寻常的人贩子所为。”
直到今日已经过去了三天,虞知怎么也没有想明白这件事的关键。
匪患一事闹得沸沸扬扬,督查御史还在苏城之中,就有人敢从苏城军眼皮子底下掳走孩童。
这样做的目的何在?
若是为了拐卖孩童,为了这点银钱,所要冒的风险也太大了些。
虞知继续说道:“这三日,从山中城带回来的孩童没有出事。可苏城中也有一些百姓的孩子失踪了。我觉得对方是另有目的。或许,再等几日就会有结果。”
祖安邦的调查始终没有结果,反而苏城中的孩童一个接一个地失踪。这让祖安邦夜不能寐,以往脸上的笑容也荡然无存。
笑,只怕是案件未告破之前,再也笑不出来。
“对了,苏凌还有什么异样吗?”虞知问道。
苏沐慈曾经说过,苏凌时常夜间出门,不知行踪。
苏沐慈细细思索,说道:“近日,苏凌还是那般不知行踪。往往是清晨时分回府。若说异样,他能够为百姓出银子,这才是最大的异样。”
“哦?为何这么说?”虞知好奇地问道。
苏沐慈说道:“在我的印象里,苏凌继承了二叔的精明,更是个无利不起早的人。以往苏城郡遭灾也不见苏凌出人出力,如今这般慷慨大方,着实令人吃惊。所以,我想苏凌一定有他的目的。”
在苏城郡中,虞知唯一觉得还有几分可信的就是苏沐慈,至今为止,苏沐慈未曾骗过虞知。
虞知淡淡一笑,说道:“不管他目的如何,总归是帮那些百姓解决了大问题。”
虞知又看向苏沐慈,忽然一笑,说道:“想起那天你那个胞弟苏睢的做派。苏家大房一脉斗不过二房,实在正常。也不知苏睢当初是如何当上这苏城郡的郡守。”
苏沐慈不介意虞知这么说,苏睢是个什么样的人,她最是清楚。好大喜功,骄奢淫逸,若非之前顶着个郡守大人的名头,不过是个纨绔公子罢了。
“我父亲和苏睢要早知道你的身份,肯定开口巴结。而不是那一日的态度。在他们眼中,祖安邦只是抢了苏睢官位的仇人,又怎会帮他?”苏沐慈淡淡地笑道。“如今,苏睢还想着在府中寻个官职,让我拜托在工部任职的范家公公说些好话。”
虞知心中思索一下,问道:“需不需要我帮忙?”
苏沐慈看向虞知,对方眼神纯净,没有掺假的意味。
可苏沐慈还是摇摇头,说道:“虽是血脉相连,但我了解苏睢,他做个纨绔便是此生最大的福分了。”
虞知哈哈一笑,问道:“可若是没有苏睢的官职,你在苏家和范家的处境又会是艰难许多?”
苏沐慈微微抬头,两人的目光在空中交汇。
“即便如此,公子愿意为了我,而让一个纨绔成为一方官员吗?”
瞬间,虞知一愣。以他的权力,在苏城郡中给苏睢讨个官职并不难。可真如苏沐慈所言,让苏睢做官真的好吗?
苏沐慈心中轻叹,她早知道虞知的答案,但知道答案时,心中也微微遗憾。
她心中安慰自己,本就是萍水相逢,怎能期望太多。
虞知叹了一口气,说道:“你说的不错。苏睢不是个当官的料子。”
“不过。”虞知说道,“我当初说过的话依旧有效。”、
苏沐慈心头一颤,眸底闪过一抹亮光,眉眼间便是荡漾出一些不一样的意味。她故意说道:“公子曾经说过什么?”
虞知坦言道:“助你掌控苏家。你既认我为主家,主家也得护着你,不是吗?”
苏沐慈微微一笑,更是散发着一股诱人的成熟韵味。
虞知帮助苏沐慈并非别无所求,苏家是苏城郡的首富,若是能够掌控苏家,也便是掌控了苏家的财富,将来与项籍相斗,不仅仅是武道境界,还有项籍麾下的千军万马。
虞知要有属于他的顶尖战力,更要有自己的人手。
这一切都需要钱财的支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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