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我想也只有他了。”
“这无异于笑话,白郎正羁押在北区监狱里呢!”
“这没错,而且他还被严密监视。但即使他被绑在监狱里,手铐脚镣加身,他也一定是这件案子的主犯,这不会有错,只有他才是案子的主谋。”
“您是如此肯定吗?”
“因为将案子从策划到行动办得如此不留痕迹的只有白郎了,再不会有第二个人。”
“你的理论没有差错,但白郎被关押是不容怀疑的事实,他又怎么去作案呢?所以你的理论也是不合乎实际情况的。”
“但他偏偏做了,我没有讲一些脱离事实的谬论来吓唬人,他确实是这件案子的主犯。”吴昌浩说,“你们只知道观察地下秘密通道之类的东西,可是白郎作案根本就不需这些东西。说实话,地道的方式早已不时兴了,白郎总能用新式现代的方法作案,甚至可以说他总是超时代的,他用的恐怕是以后几年里没有人想得出的方法,他的每一次行动都是针对人们的心理缺陷而为之。所以说光靠搜查是根本不够的,这还需要涉及到心理学上的一些问题,只有将白郎的心理加以探视,才有可能查出事情的真相。”
“太深奥了,那么依您看,要如何行事呢?”
“我需要和白郎一块儿呆上个把钟头。”
“是到监狱中吗?”
“对,就到他的监房中,和他正面谈谈,说不定他会得意地向我高谈阔论他的新手段呢?”吴昌浩平静地说。
“拘捕他时,那个家伙非但没有记恨我,反而认为我能够抓住他这样的大盗而对我尊敬有加。实际上,他又不同于一般的盗贼,平常他是位很有幽默感的男人。他既有让人恐惧的一面,却又有令人喜爱的一面,总是喜欢向人炫耀他的犯罪事实。如果和他见面,他一定会向我仔细讲述这件案子的内情。”
“是吗?那可该去试一试了。”
北区监狱,白郎仰卧于稻草之上,双眼望着灰色的天花板。他一见到吴昌浩走了进来,就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向他打招呼。
“真想不到,你会来这种龌龊的地方,我正想找个人说话呢!快坐吧,这儿就只有这一把椅子。”
“谢谢你,那我也就不客气了,其实,拘捕你不是我们的本意,个中缘由,想必你是知道的。”
“别客气,不过你一来,我就只有坐草堆的份儿了。真没想到这么快我又和你见面了,最近好么?”
“谢谢关心,一切照旧。”
“是吗?我一向是很尊敬你的,你是位伟大的侦探。”
“哪里,哪里,你过奖了。”
“我并不是奉承你,我常告诫我的手下们,吴昌浩是和福尔摩斯齐名的大侦探。可惜大侦探今天光临,我却只能请你坐一张破椅子,而不能用咖啡,更别提啤酒来招待你。当然,这儿所幸只是我的暂时栖息地!”
吴昌浩微笑着听他讲。
“我一个人被关在这儿,找不到听我诉说的对象,真让人不耐烦,所以我的话可能有些多。每天看着那些像深山中不得安静的猴子一般转来转去的看守们,使我只要一看见你这样的谦谦君子,心中就舒服多了。你知道吗,那些每天走过来十次八次的家伙的眼睛,似乎要把我看穿了一样,好像认为我会越狱。我真的那么重要吗?为什么如此地高抬我,把我招待得如此细致。”
“是啊!他们想让你多在这儿呆些时候!”
“哦,哈哈!我可不想在这儿多呆,那么,你来这儿又有什么事情呢?”
“为五丰铺的盗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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