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郎长长地伸了个懒腰,大口地吸了一口空气,“终于自由了,东洲的天空,真是太美了!”他抬起头来,天空一片碧蓝。白郎明白,此时如果表现得很紧张的样子一定会引起人们的注意,所以他双手插兜,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沿街边的树荫往前走去。
晴朗的天空中万里无云,路上的行人们都心情不错,不时互相打着招呼。路边的咖啡店里坐满了人。东洲的咖啡店大都将摊位设到了人行道上,客人们叫上一杯咖啡就可以在那儿聊上几个小时,还可以看报纸、听音乐,甚至看那熙来攘往的行人,没有人会干涉你这种生活。而这正是东洲浪漫风情的一部分。
白郎来到一家咖啡店坐下,叫了瓶啤酒和一盒香烟。他豪饮着啤酒,大口地吸着香烟,到他点着第二支烟时,他用手轻敲桌子,口中喊着:“服务生!”
身着白衣的男侍来到身边。白郎说:“你喊老板过来说话。”
片刻工夫,老板就来到了身边。白郎故意抬高嗓门说:“老板,太不好意思,我忘记了带钱包!”
老板的脸上有一丝厌恶之情掠过。
“不好意思,我只请你宽限三两天,我并不是别人,也许你听说过,我就是白郎。”
老板有些不相信自己的耳朵,“这怎么可能呢?……”
“是的,我是被关押在北区监狱的,可现在我正处于逃亡之中。但你必须相信我确实是白郎,请你宽容上两三天好了。
白郎的话音刚落,店里的顾客们就爆发出了轰然大笑,他们中没有人相信眼前这个人所说的话是真的。他们以为这个人肯定是被一瓶啤酒给灌得忘乎所以了。有的人在拍着手大笑,而有的人则走过来想看这个人的模样。白郎却随即离开了这个地方。他迈着悠闲的步子,在街上走着,不时地停下来观看路边的橱窗,或吐着大大的烟圈,或瞅着路上的行人,或仰头看着天空。终于他似乎玩够了似地说:“好了,我也该回去了。”
他随手扔掉了手中的烟蒂,大步流星地向北区监狱走去。“这儿是北区监狱吧?”他礼貌地对守门的狱警询问。“是的,先生。”
“那么,我就要进去了。”
“为什么?”
“因为我本该在这里边,只是在途中囚车被我给甩掉了,所以我只好徒步回来,真是太辛苦了。”
“别在这儿捣乱,快走开!” 守卫以为他是无理取闹,所以有些恼怒。
“老兄,我并不是和你开玩笑,我就是白郎。如今我要回到我的单身牢房去,如果你不让我进去,那一切后果就只能由你负责了。”白郎道。
他态度的这一变化倒把守卫给镇住了。但他又确实不能相信眼前的事情,经过了再三的上下打量之后,这才迟疑地摁动了电铃,那扇笨重的铁门轰响着打开了。片刻之后,面色苍灰的狱长走了出来。
“狱长先生,今后就别再玩这种把戏了,让我单独乘囚车,还将我安排进有机关的三号座位,中途又有交通阻塞,为我创造了种种条件来逃脱。这种手段以后还是少耍点为好。你和你们的人是不是以为这样一来,就可以把我和我的人都一网打尽?你想我白郎是干什么的人,会被你们的小伎俩蒙蔽?我早已看到二十多个或步行或骑自行车的安保正跟踪我,就算我真有逃跑的想法,也是徒劳的。”
监狱长的面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没有可以搭讪的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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