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成的姑父从张世杰那里打探到了牤子的下落,四姑娘听说牤子在小煤窑背煤,心里既担心又难受,恨不得马上飞到牤子哥身边。
吃罢午饭,大成很不情愿地骑着自行车驮着四姑娘去小煤窑见牤子。
牤子所在的小煤窑在偏远的郊区,大成的姑父家距离小煤窑很远,两人边走边打听路线,拐弯抹角,路不好走,骑车一个多小时才来到牤子所在的小煤窑。
刘彤出事以后,牤子所在的小煤窑受到了派出所严重警告,责令小煤窑要加强对矿工管理,同时也要防范外来人员。
大成和四姑娘一到,小煤窑矿里就有人出来拦挡过问:“你们是干什么的?”
大成礼貌地回答:“我们是来找人的,请问师傅有一位叫牤子的在你们这儿吧?”
“牤子?怎么又是来找他的?还嫌事少是吧,”那人道,“到我们这来,男的可以,女的不行,这位姑娘,请你赶紧离开。”
“为啥呀?为啥男的可以,女的不行,你们这是啥地方?还重男轻女呀?”四姑娘疑惑地质问起来。
“我们煤矿有规定,派出所要求的,不是重男轻女,是怕你遭祸害,”那人严肃地说道,“你们来找牤子,没听说吗,前些天有位姑娘,就是因为经常来找牤子,结果让我们这背煤的矿工给祸害了,姑娘,听我劝,你还是赶紧走吧,我们这儿的煤黑子常年见不到女人,个个如狼似虎,你一个漂亮姑娘,万一出什么问题,我们矿里承担不起这个责任。”
四姑娘和大成听得云里雾里,有姑娘经常来找牤子?还被这里背煤的矿工给祸害了?真的假的?这事听得他俩毛骨悚然。
“能告诉我是怎么回事吗?”四姑娘迫不及待地问。
“对不起,无可奉告,你们赶紧离开这儿。”
小煤窑的人不做解释,坚持让四姑娘赶紧离开是非之地,四姑娘无奈,只好躲到百米外等候大成去把牤子叫出来。
大成按照小煤窑的人指引,到地窨子里找牤子。
此时牤子还在小煤窑提供住宿的地窨子里闭目养神。
“牤子哥,你在哪儿,我是大成。”
地窨子里比较昏暗,满屋子汗臭味儿,一铺炕上横七竖八的躺着煤黑子矿工,看上去都差不多,分不清谁是谁。
牤子听见有人叫他,先是一愣,睁开一看是大成,他很惊讶:“大成,你怎么来了?”
“你快出来,我是和昭男一起来的。”
牤子一听,脑袋嗡一下,他顿时全明白了,准是二赖子回幸福屯信口雌黄,一顿宣扬,凭昭男的秉性,来找他正常,不来找他那才奇怪。
事已至此,牤子只好起来应对。他穿好衣服,走出地窨子,与大成一起去见四姑娘。
“你俩是怎么找到这来的?”牤子问大成。
“我大姑父帮忙打听到的。”大成回答。
“打听谁能打听到我在这儿,我又不认识谁。”
“大姑父说,他认识你们幸福屯的张世杰,是从他那里打听到你在这儿,怎么样,牤子哥,在这里背煤是不是很累?”
“还行,出力挣钱哪有不累的,习惯了。”牤子问道,“是你带四姑娘来城里的?她对你怎么样?”
“还好,我俩在一起挺开心的。”大成幽默道,“万里长征已经走出六十里路了。”
牤子笑了笑:“加把劲,我看好你。”
“嗯呐,我也这样想。”大成啥时候都是个乐天派。
牤子在小煤窑背煤,懒得理发刮胡子,很难洗净的脸黑黢黢的,整个人看上去不仅老成许多,不仔细瞧简直就是个野人。
快走到四姑娘面前,四姑娘居然没认出是牤子,还问大成:“找到牤子哥了吗?他是谁?”
刚说完这句话,四姑娘仔细辨认才看出眼前这位就是牤子。
“你怎么造成这样了?我还以为是谁呢。”
四姑娘看着牤子,心里难受至极,不过她是来兴师问罪的,满脑子里装的都是牤子和刘彤那档子事,暂时顾不上关心牤子,只想质问他。
“你给我说,你跟刘彤是怎么回事?二赖子说你在人家过夜,还不止一次,是不是真的?”
四姑娘见牤子狼狈成这样,没好意思像以前那样,一张口就是死牤子,臭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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