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箖:“我马上过来。”
说完这句,发现电话已经被挂断了。
好不容易积蓄起来的一点困意也跟着烟消云散。
她轻轻叹了口气。
如果能预料到时云州这么晚还找她,她一定会坚持多等些时间。
现在话已经说出去了,向箖还是决定起床。
穿好衣服,给时云州打电话,却没人接了。
她拿不准时云州的性子,不知道他是不方便接,还是不想接。
发语音信息:“州哥去哪?回万新路吗?我在那儿等您行吗?”
等一下,没人回。
但想一想,还是决定去。
不能因为这个,让她要死要活的一晚上白忙活了。
深夜的马路特别寂静空旷,平时她如果去万新路,可能得需要四十多分钟,但现在沿着滨海路,不到半个钟就到了。
万新路11-8号。
不愧是豪宅聚集地,连露天停车场上都是清一色的豪车。
只不过并没有发现时云州今天乘的那辆。
降下车窗,给时云州发信息:“州哥,到了。”
夜黑黢黢的,风灌进来有点冷。
等一会儿,向箖下车,打开夜拍模式,对着自己和门牌号拍张照片,给时云州发过去,以证明自己来过了。
这次她直等到天边开始泛起鱼肚白,才驾车离开。
虽然没有等到时云州,但她也不至于那么不占理了。
回到酒吧所在的凌霄路,天还没有完全转亮。
向箖远远看到一辆车从忘海酒吧的方向开出来。
距离太远,路上已经开始汇聚车流,没太看清,只是有点纳闷。
向箖晚上失眠,白天却不会。
回到酒吧,躺下就睡着了。
一口气睡到下午三点,酒吧快准备营业。
昏沉的脑袋抵靠在墙上,低头看看身上似乎变得更严重的淤青,用指腹轻轻揉一揉。
拿来手机,划开看看。
时云州:“手机没电了。”
......
看发送时间是早晨八点多。
那会向箖估计睡得正沉。
她笑了下,回:“我等了一晚上。天亮才回。”
没人回应。
向箖换成问句:“州哥在哪睡的?”
放下手机,向箖又想叹气。
对她而言,时云州这个人何止难撩。
简直有点阴晴不定,甚至让人觉得得当祖宗伺候。
霓虹灯亮起,向箖的酒吧又照常开始营业。
自从上次时云州亲口发话帮她查以后,生意的确开始有回暖的感觉。
而且会有看在时云州的面子上专门来给她捧场的。
今天向箖又亲自在场子里照看生意,冷不丁看到了熟人。
是之前想挖她出道当明星的章晚。
章晚很低调,只跟一位同伴坐在一个不太起眼的位置,桌上摆着两杯酒。
向箖走过去打招呼,笑着道:“章总,您过来怎么没提前跟我说一声?到楼上坐吧?太怠慢您了。”
章晚摆摆手,介绍同伴和向箖相互认识了下:“知道你有这个酒吧,早就该来坐坐。一直忙,离我公司又远,今天总算腾出来时间。”
相互你来我往,都是场面客套话。
在这么乱的场子里,有人还是制造出一片喧哗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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