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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箖知道向海跟时云州不和,他们针锋相对,是死对头。

她自己也提防时云州。

但可能并没想过,那俩人真正下过死手,早就到了你死我活的地步。

只是章晚也全是“听说”和“传闻”,若凭他几句“听说”“传闻”,就认定时云州当年的遭遇跟向海有关,未免太不负责任。

而他所说的本来大家都不知道时家还有时云州这个儿子,她算知情。

自她跟向海搬进大塘湾,就只见时云州跟沈爷爷两个在一起生活,没见过他爸他妈,也没见过别的亲戚。

就像她和向海。

......

章晚的话到底是在向箖心里激起了几层浪。

只是当年的事情,她也不知道该跟谁去打听。

连郑疆也说过不清楚。

而其他人,比如向建东他们,要加倍谨慎。

几天没有主动联系时云州,王特突然来电话,让向箖去一个地方。

向箖过去以后,发现时云州正跟人谈事。

她看看时云州,而时云州也只是给了她一个眼神。

向箖不明情况,就只好走到时云州身后站着。

听他们聊的是生意的上的事儿,说说笑笑,很快确定了合作意向。

看到该添茶了,向箖主动去添了茶。

没人觉得她的行为不妥,好像这就是她该做的。

向箖便突然想到,时云州说过要让她跟在身边做事。

她也不知道以为的对不对,感觉谈话内容还挺重要的,就打开了手机上的录音功能。.

回去后,她简要整理了一份东西,给时云州发过去。

时云州什么也没说。

不过好像她就这样莫名其妙的上岗了。

没有通知任命。

也依然没有职位和工资。

向箖认真考虑过。

虽说跟在时云州身边,需要随叫随到,且减少了她跟蓝海的接触,但可能,应该会比她做时云州的情人更重要和有用些。

毕竟她做情人挺失败的。

而时云州的情人一大群,能跟在他身边做事的,就那几个。

看来那天时云州说的话,并非全是床上的浑言浪语。

最起码说让跟他做事,真的给实现了。

至于章晚的话,她也不可能因为那几句话,就立刻跟时云州分道扬镳了。

只是这个活,其实跟向箖以为的不太一样。

她完全不同于王特他们。

基本上是时云州叫她来她就来,然后被随便往哪里一放。

如果有重要场合,她等在外面或者站在一边做花瓶。

如果时云州花天酒地,她等在外面或站在旁边当根柱子。

时云州好像很乐意看她带着一脸淡淡的表情,兢兢业业做着“无所事事”。

她起初确实有试着把这当一份工作,但很快发现,时云州完全不在意她做不做,甚至多少有点耍她的意思,就完全没什么敬业了。

至少是在私人场合,比如时云州的家。

有时候时云州把她叫来,又把她留在房子里。

她只能找些事情打发时间。

便想起了她发给时云州的花里胡哨的鸟笼。

其实一开始弄图的时候,她并没什么其他想法。

但当她说出要穿小裙子,跳金丝雀,一个念头就突然在脑中破土发芽。

其实在向海出事之前,她还一直在头疼她的参赛作品。

如何用一个人的力量,做她的作品,去撑起和驾驭大歌剧院的舞台,是个考验。

她已经不需要再考虑什么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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