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箖那时候抠搜得很,得了好东西,不轻易被别人看见,夹在书本里,有认真考虑它的用法。
有考虑要不要在国庆节的时候把它用掉,也想过把票便宜点转卖给别人,或者拿去跟谁换点什么东西。
最后还是一冲动,把票用在了刀刃上。
中秋节,不但要过节,时云州还要过生日。
过节前一天,向箖终于把她那张快捂到过期的票,压到时云州书桌上的笔筒下面。
第二天时云州被沈老爷子派遣,到向箖家回送点东西,顺便邀请他们晚上一起到家里作客吃饭。
向箖从时云州手里接过东西,还看到他手里握着两张票。
时云州:“我本来就打算去海角广场玩,不知道谁又送我一张票。你去不去?你不去的话我就去找尤若了。”
时云州说着转身就走,就好像他只是顺便一说,本来就是打算去请尤若的。
向箖立刻道:“我去!”
她没当灯泡都算“仁慈”,怎么可能亲自成全他俩去约会呢?
时云州:“你真去?”
向箖:“真去。”
稍微收拾一下,锁上房门,就跟着时云州走了。
他们一起去乘公交,因为过节,公交车上很拥挤。
等到达海角广场,人也很多。
好在乘坐摩天轮的人不算多,但也需要排队。
只记得一起排队的时候,广场上那棵高大的银杏树,树叶黄澄澄的,微风中一片两片的往下落。
那天有种天高海阔的感觉,阳光太灿,照得人微微眯眼。
向箖和时云州坐进摩天轮的座舱里。
这种节日,有空出来玩的多是年轻情侣,成双成对的,不愿和别人一个舱,于是时云州和向箖也算是单独包了一个。
那个座舱不大,他们只能面对面坐着。
向箖很快就发现,这种东西其实并不好玩。
它运行得很慢。
倒是视野变得越来越好,能看到很多风景。
向箖左看看右看看,又看看对面的时云州,身体有点绷着,大概脸色也不太好看。
时云州:“害怕吗?怕就下去。”
向箖:“你怕?”
她那时候确实有点恐高,但是不可能会在时云州面前认怂的。
但是转得实在太慢了,慢到他们两个的眼睛都不知道该往哪里看了。
说不定向箖的恐高症,就是从那个时候开始克服的。
现在向箖竟然又面临了这个问题。
向箖:“怎么下去?我开窗跳下去吗?”
不得不说,她这回答,比当年厉害多了。
时云州笑了下:“确实,我当时觉得说出这种话来,真是傻透了。”
向箖:“......”
向箖看向外面,时云州今天的话,一句两句,让她都不知道怎么接。
心里有些慌。
可是她正和他悬在几百米的高空上,似乎也无从躲避。
时云州看着向箖,还是决定给抱到身边来。ap.
时云州:“放松,我不弄你。”
向箖:“......”
向箖没有看他,但才到这男人说不定正在坏笑。
......
有一刻恨恨地想,这种坏男人,真不如咬死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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