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罗恩抡起木棍,啪地打在那个男人的手臂上。
咔嚓一声,他的手臂断了,在他痛苦的尖叫声中,垂挂在车轮上,摇摇晃晃。
那些战俘们看得脸色发白,在他们战战兢兢的眼神中,那个男人的四肢都被打断,疼痛扭曲了他的面容,这一刻他只希望能够快点死去。
“把这轮子推一边,让他慢慢的死去。”在军官的指挥下,这个固定在车轮上的男人像垃圾一样抛在了战俘营的角落,或许半天或许一天,他的生命才会在痛苦中慢慢的流失干净。
克罗恩提着沾满血的木棍退到一旁,艾格斯双刀出鞘,叮当地拍打了几下,冷冷地说道:“别磨蹭了,接下来就轮到你了。”
剩下的那个主谋被士兵们捆绑在木架子上,那是个目光狠毒的女子,趁着艾格斯走近的瞬间竟冷不防啐了她一口。只不过她低估了艾格斯的反应速度,啐了个空。
“你倒是想跟我玩花样呢?”艾格斯带着微笑走到她面前,同样冷不防地挥起一拳,狠狠打在了那女人的小腹上。
这一拳打的那女人两眼翻白,紧接着一对刀光闪过,那女人的胸部已被艾格斯的快刀齐根切去,只留下了两个巨大的血洞。
那些围观的战俘们发出了轻微的惊叫声,不用说也知道他们已被吓得面无人色。
那女人竟出人意料地咬紧了牙关,虽然嘴唇颤抖不止,鼻腔里隐约传来了微弱的呻吟,但她依然竭力表现出一副强硬的形象来。
艾格斯从小就是干屠夫的,早已看惯了这幅血肉模糊的残暴场面,手中刀片纷飞,嘴里还哼着屠夫的小调:
清晨的阳光照小镇,
屠宰房的艾德拿起了刀。
一刀破开皮毛,
两刀割下筋肉,
三刀剔出骨头,
四刀剜掉内脏。
皮肉一层层,从躯体剥离,
就像领主剥夺的每一磅谷粒。
血液一滴滴,从躯体离去,
正如领主索取的每一个铜币。
……
艾格斯随口哼唱着,眼前这个女人胸口的皮肉已经被她全部剔了下来,肋骨,胸腔里的心肺和肠胃都已经隐约可见。
玛雅一直在偷看,但此刻已经觉得肠胃里翻江倒海,觉着有种想要呕吐的感觉。而那个被屠宰的女人早已没了先前的骨气,开始鬼哭狼嚎起来。
她嚎或者不嚎,对艾格斯来说没有任何差异。在屠宰房里,每天都能听到各种各样的花式惨叫,而那些动物的惨叫都是原始本能的激发,比人类的声音更加刺耳。
艾格斯俯下身去,割完了上半身,她打算先处理下半身。按照屠夫的工艺流程,她本该先把那人的后背处理完再说。可是那女人刚才挨了五十鞭。
这个世界里的鞭笞和鞭打是两种定义,鞭笞打的不是屁股,而是背部。而面对一个血肉模糊的背部,艾格斯觉得有些不好下手。
好在屠夫的技艺并不是什么不能修改的金科玉律,她偶尔调整下顺序也算不得欺师灭祖。
刷刷刷几个快刀过后,那女人大腿上的肉立刻被片了下来。没过多久,她的两条腿就已经变成了两副骨架子。
“啊啊啊!杀了我!快杀了我啊!”那女人发出了绝望的嚎叫。那是一种带着哭腔的惨叫,所有人听着都感到不寒而栗。
当然,这个“所有人”之中,并不包含艾格斯。
就在那女人嗷嗷地喊叫时,艾格斯已经把她的双手也变成了骨架,此刻她已经转到了女人的身后,准备对着那片血肉模糊的背脊下手了。
“杂种,你们这些杂种!哈米德陛下不会放过你们的!”她的惨叫声逐渐变成了破口大骂,“陛下会杀了你们,把你们的骨头一寸一寸的敲碎,全部敲碎!”
艾格斯背后猛然一拳打在了那女人的脖子上,甩手一刀就割开了她的气管——她顿时发不出声音来了。
看守的军官冲着那些战俘们冷冷地说道:“看吧,洛夏部族的人,不喊头领洛夏,不喊盟主伊萨姆,却偏偏喊个应该没见过几面的哈米德——我就说这几个人有问题吧?”
这种问题以艾格斯的头脑必然是回答不了的,更何况她的注意力此刻都集中在那女人的背上。随着她刀如疾风,那女人背后的皮肉如雪花般纷纷落下。
不一会儿,她的身上已经皮肉无存,仅剩下一副骨骼,一堆内脏,还有一颗完整的人头。远远看去,骨架上的隔膜几乎透明,甚至能看见她的心脏还在微弱地跳动。
艾格斯捡起那女人破碎的衣服,擦了擦双刀,“凌迟酷刑,砍完收工……”
她目光突然呆住了。
看守的军官顺着她的方向看去,也同样呆住了。
那辆关着四个囚犯的笼车竟然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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