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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太医院药方与开药记录!刘文泰为何给王臣开赤汞。”白圭嚷道:“若证据确凿,那他刘文泰就该死!”

“证据在此!”袁彬带着太医院院判方贤进来道:“三天前,刘文泰确有从太医院拿赤汞,说事助道录司高士王臣炼丹用,近来的药方在这里,确有赤汞所在。”

方贤道:“确有此事,只是王臣的赤汞有没有用在皇后娘娘的汤药中,下官不敢妄言。”

白圭道:“怎么能证明,赤汞用在汤药中了。”

“白圭,你大胆!”袁彬将记录赤汞的簿子交给商辂,道:“难道非要使娘娘小产才算是证明,才觉得他刘文泰该死?

赤汞炼丹,可你们能保证王臣不用在符纸中,汤药中,证据确凿,还有何话可说。”

商辂继续关注的听着。

“袁指挥使,杂家问你,若是你家夫人遇到此事,你会如何?”张敏认真问道。

阁中。

袁彬目光如炬:“害我妻儿者,我袁彬会——杀他全家!”

商辂看了眼怀恩:“那陛下的意思是。”

“陛下大恩,收没刘文泰家产,家眷流放。”怀恩认真说道:“另外,太医院院判方贤方太医,着手从两京十三省选太医,到时候杂家派人去验。”

“是。”方贤点头。

方贤的《奇效良方》很好,又是有名的医学家。

朱见深只查了其他的太医从医水平,让方贤重新选拔太医。

袁彬道:“商学士,已经派人去捉拿在江南采买的王敬,回京后,便押送刑部。”

商辂舒了口气,说道:“现在这就说清楚了,陛下杀的也没错,毕竟这事迟一刻,子嗣就不保。

本官也会劝陛下注意方式,另外白尚书,你们兵部准备军需,怎么把人家工部的三百匹马借去不还?

另外陛下将粮种给工部办,是为了和农具一起,户部又扣押着剩下的几百石粮食不给。

什么意思,这是故意恶心人吗,那账该记在谁头上?”

彭时道:“商兄,我的意思是,兵部借工部马匹不还,那开支就记在兵部上面。

你们兵部运送军需马匹不够,可以给我们打个招呼嘛,不要占人家工部运送农具的马匹。

至于户部押着粮食,就几百石粮种至于吗,赶紧让户部发给那些百姓,耽误北直隶耕种,来年饿死百姓,这可就是大罪。”

白圭不吭声了。

有御史道:“还有一事,这复团营是好事,为何陛下不让都察院官员去京营,是都察院做的不妥?”

“当然不是,陛下的意思是等五月再说这事,荆襄现在支援的大军才刚到河南地界,那王御史不是因为母亲回家守孝去了,这才耽搁了。”

刘吉解释道。

白圭道:“既然证据确凿,是我鲁莽误会陛下了,这就走。”

“白尚书!”

怀恩声音尖细,笑着喊住白圭。

“白尚书,杂家想问,兵部为什么不在内阁复立十二团营拟的票上签字?

干不了或者不愿意干,你都可以说出来,这样子不签,拖着耽误大事。

这事必做不可,所以你不愿意,到时候杂家只能跟几位学士商议,换个愿意签的兵部尚书来了。”

白圭顿住身子,有些不愿。

“是这样,白尚书,经过商议,广州云岫山草寇猖狂,流窜岭南,白尚书辛苦一趟,亲自带兵过去清剿。”

彭时和商辂两人互相对视一眼。

此去岭南路途远,最少两个月。

剿流寇又不知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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