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句拷问,也是一句信任。
那份藏匿在心里已久的火苗,又一次被点燃。
我要重振江湖精神!
况且,牙叔明知是自己老伙计必死无疑,还是选择了这条路。
天知道他心里究竟有多苦!
这么大的代价之下,我若是往后退一步,都对不起牙叔和老林。
我膝盖一软,直接跪在地上,一个响头磕下:“师傅!”
先前我做了好长时间的斗争,可迟迟没下定决心。
如今,牙叔失去一挚友,我还他一个徒弟!
牙叔哈哈一笑:“起来吧,我不收你。”
“啊?”
我跪在地上,不知所措:“这、这……”
“既然你要接过这个担子,那你我必须划清界限。你要记得,不要让任何人知道你的软肋。”
一时间,我站也不是,跪也不是。
“井淘三遍出好水,人从三师本事高。这个头,我收下了,该教你的东西,我一样不差。”
“嘭!”
我又磕了个响头:“谢谢师傅!”
牙叔没再回应,而是看向床上的老林,叹了口冗长的气。
“你对殡仪馆门儿清,老林的事就交给你了,别怕花钱,该置办的东西别省着。”
“您放心!”
当天,我们把老林带回了殡仪馆。
纪沧海和陈嘉颜先一步回去,从进到大门开始,便是黄土铺路,净水泼街。
灵堂内更是繁花锦簇,连进门的地毯都是用鲜花搭的路。
牙叔望着数不清的挽联和花圈,点点头,又叹了口气。
“漂泊半生,命贱如草,能得个囫囵个的棺材,也算是值了。”
牙叔亲手给老林换上一身中山装,给老林最后一份体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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