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这边出了大案,一些没有离场的观众开始朝这边围了过来,还好有三哥的几个朋友在外围维持秩序,这才没有造成混乱的踩踏。
“老爷请您给小人做主啊,小人乃小寨子东村住户陈三,今天投注百两押全马排位,没想到小人祖上积德,不幸让小的给押中了,但前来兑奖,这朱家却说我的彩票有问题,这朱家分明就是想抵赖不兑,还请大老爷给小人做主啊……”陈三见县太爷坐下来,还没等县太爷发问,跪在地上就开始叫屈。
“哦,还有这等事儿,谁负责这赛马投注,站出来说话?”
县太爷向四周瞅一眼,威严十足。
“回老爷,这投注赛马之事是我发起,也由我负责,小民名叫朱晟是朱家朱寿四子。”
富贵儿第一次见县太爷,这心里也有点没底,毕竟这电视上古代的清官可不多。
“哦,这陈三所述是否属实啊,他可有歪曲事实?”
“回老爷的话,我这彩票乃县城张记印刷坊印刷,张记掌柜张正中亲自经手,我这印章乃胡大山胡一刀所刻,县太爷把这两个人叫过一遍真假不就能定案了吗?”
富贵儿不卑不亢的说着话,说完禁不住偷偷看了一眼陈三。
“来人哪,把那张记印刷坊的张正中,刻章的胡大山带到这里问话。”
县太爷下了命令,两名捕快带了几个兵丁急匆匆而去。
人没有带来,眼前的案子暂且就搁置在这里,还好大家都有耐心,各自小声议论。
春喜儿则给县太爷泡上了茶,这县太爷眯着眼睛喝着茶,心里却在琢磨着,自己跟朱寿关系还算不错,平时上面派粮这朱寿每每都会出手相助,这次这案子不管谁赢谁输,这银子自己是不能染手了。
大家这里等得有些心焦,捕快们终于带着被传唤的两个证人到场。
“张掌柜,本县听说这朱家彩票是在你处印刷,且是你亲自经手,你且给本官看看,这彩票是否是你经手的?”
说着话,就有当差的把陈三那张彩票递到了张正中手里。
“回老爷,确认无误,这彩票确实是本坊所印无疑!”
张正中仔细看了看彩票,又把彩票还给衙役。
“胡大山,你再看看,这上面的印章是否出自你手?”
胡大山哆嗦着双手,战战兢兢地接过彩票,前后左右仔细地瞅了半天。
“回大老爷,这印章确实是小人所刻,小人每颗印章都留有隐记,在印章左下角有浅浅的一刀,还望老爷明察。”
胡大山说完话,抬头瞅一眼县太爷,再看看县太爷身边富贵儿,最终目光瞟了一眼同样跪在身边的陈三。
“朱晟,这人证物证俱在,你还有什么话说?”
心中有了定断,这县太爷的语气也严厉了起来。
“大家谁手里有今天买的废弃彩票,请借来一用,”富贵听了县太爷的话并没有害怕,抱拳冲人群喊了一句。
“我这有,我这有……”人群中好多人此时正在研究手里的彩票,见富贵发问,禁不住扬起手中的彩票。
“老爷您看看,这些彩票跟陈三手里的彩票有何不同?”
富贵接过人群中递过来的彩票,转手递给衙役。
“大老爷,您把彩票迎着太阳看看!”
富贵见县太爷比量了半天,眉头都皱起来了,急忙开口提醒。
“对着太阳?”县太爷本来躲在阴凉处,听了富贵的话,手拿彩票站了起来,对着太阳看了半天,脸上终于露出了笑容。
“高,实在是高,来人啊,把这狡诈的恶贼陈三给抓起来!”
县太爷转身大喝一声,把陈三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
“老爷,小民觉得这该抓的不只是陈三一人,这张记张正中,刻章的胡一刀都参与了造假。”
富贵见县太爷已经定案,准备打道回府,急忙补充了一句。
“哦,你且说来听听,”县太爷听了富贵的话,又缓缓地坐了下来。
“回老爷,这印章我只刻了一枚,且从章到了我手,再没离过我身,这两日我一直夜宿投注房,敢问这陈三假彩票上的印章是如何盖上去的?
那只有一种可能,胡大给他刻录了一模一样的章,刚才那胡大也说过,他刻的章都留有隐记,那么这枚印章必定是胡大所刻……”
“张记印刷同理,我一套彩票都是连号印刷,不可能出现重复,但陈三所持假彩票与我投注站存根上的号码对的上,这证明张记为他印了一套跟我一模一样的彩票。陈三在我投注站投注百两拿到彩票后,对应上面的号码,找到那张没有印章的彩票,等比赛结束知道结果后,再添上全对结果盖上章,来我投注站兑换,一切都对的上,但就是跟存根里的所留结果不同……”
“小人冤枉啊,这朱晟一派胡言纯属诬陷,还望青天大老爷给小民做主,还小民清白啊……”
陈三胡大三人听完富贵的话,一齐跪倒头如捣蒜。
“朱晟,今天这么多人现场观本官断案,如果不能拿出十足的证据,实难服众,朱晟你可愿把你朱家彩票的秘密公示于众?”
这彩票印章的隐记本是朱家的秘密,本来这县太爷看出了弊端能够断案也就行了,但此刻三人不见棺材不落泪,跪地死磕,县太爷只能询问富贵的态度。
“春喜儿,把咱的印章跟托板拿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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