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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过了几日,花语终于收到了赵昱为她弄来的钱大富放印子钱的罪证,以及另一个劲爆的信息。

花宅院子里的小石桌旁,花语和赵昱对面而坐,手里厚厚一沓文书。

“这钱大富,也算个商业奇才。”花语看完资料后,感叹道,“就是运气不好。”

赵昱也表示赞同:“是了,他的那些奇思妙想在世人眼里,都归属为走偏门,非正统,可惜了。”

花语点点头,她心里是很欣赏钱大富的,但他的经商理念有点超前,且在操作过程中没有预知潜在风险,最终导致现在的窘迫局面。

就拿醉仙楼来说吧,钱大富想出来一个多家同时资助做生意的主意,相当于报团取暖,更适用于家底不厚的商户,但到底没人试过,他便将醉仙楼当做试点,集资了钱塘众多商户,如许家、章家、吴家等等,一起经营醉仙楼,根据投入的资金占比在年底得到分红。

前期确实吸引了很多商户,但随着人多起来,对于酒楼的经营方式也各有各的想法,钱大富作为发起人,光在调节矛盾便花了许多功夫,根本没注意到这“钱塘第一楼”开始后力不足。

毕竟在这小小钱塘,能在酒楼持续大消费的也就那几家,而那几家还都是醉仙楼的主人家,签账和欠账的情况与日俱增,最后竟活生生掏空了醉仙楼!

紧接着,靖水楼开业,凭着独具一格的风味和特色,将原本就不多的客人吸引走了大半,醉仙楼更是成为一个空壳。但前期投入太多,若钱大富将实际情况说与众投资者知道,那钱家将面临的,便是墙倒众人推!

所以除了应对众投资人的每年分红,他还要刻意保持醉仙楼的满堂宾客,这样才不会引起他们的怀疑,才会放心地将经营权稳定在钱大富手中。

重重的资金压力压得钱大富喘不过气,最终走上了放印子钱的不归路。

这就解释了为何醉仙楼的账本,也就是钱良偷出来的那本,以及送到汴京二娘手里的账本,都显示着醉仙楼的亏损情况。

花语也是没想到,醉仙楼的账本竟然是真的。

“这拆东墙补西墙,又能维持多久呢?想来钱大富也是觉得承受不住了,才会将真实账本送到汴京二娘手上。”花语放下资料,思索着应该如何解决醉仙楼的问题。

赵昱没花语那么多感叹,直说道:“说到底是能力不足,这样的人只适合在幕后做军师,让他上阵杀敌,可不就被射成了筛子?”

这比喻真是……一针见血!

花语苦涩一笑:“我感觉我比较惨。”

“从何说起?”赵昱探究的目光看得花语不自觉地直起身,噘着嘴摇摇头。

赵昱看在眼底:“怎的?二娘还给你布置了什么任务?”

花语连连摇头,就如同之前在船上一般,拒绝回答!但也表明了确实除了查账,花语还有别的任务要完成。

想来与这两家酒楼有着密不可分的联系。

别说花语,赵昱此次的钱塘之行,也有着不可告人的目的。

这各怀“鬼胎”的二人相对无言,静静地坐着。

秋风潇潇,打落树上的枯叶,摇摇晃晃轻飘飘落在花语的发髻之上,赵昱抬起手伸过来,惊得花语直接僵住,目光随着他的手而动。

“叶子。”赵昱将落叶拿下来在花语眼前晃晃。

“哦。谢谢王……哥哥。”花语羞涩地抓抓脑袋顶,眼神飘忽,躲躲闪闪不敢与他有目光接触。

察觉到花语的不自在和不信任,赵昱也不恼,将话题转到:“靖水楼那边你查清了吗?”

说正事的话,花语一下子就精神了,绘声绘色地给赵昱说了许白缨、郭安和许平泽的故事。

“许平泽就是你去最底层要见的那个?”其实赵昱已经听傅闲复述过了,但再听一遍花语说的,别有一番乐趣。

“对!”花语知道他说的是矿区最底层,配合地不说破。

“说说看你的打算。”既然花语那要做的秘密之事与两家酒楼有关,那赵昱便可以一点一点打探出来。

“额……”花语自是有打算的,但可没想这般堂而皇之地说出来。

见花语依旧不想言语,赵昱冷哼一声:“怎么?醉仙楼的事求到我跟前来,办妥后连问都不能问了?这是过河拆桥?”

“当然不是!”花语立马辩解,“只是你日理万机的,我这等小事不好麻烦你。”

“我这问了,便不是麻烦。”赵昱的态度出奇地强硬,让花语有种架在火上烤的感觉。

好嘛,果然天下没有白占的便宜。

思索一下,花语便捡着没那么重要的说出来:“许白缨这个人,我得先去见见,探探底,因为我认为这许家里头不干净,仅仅为了争夺家业便不惜牺牲亲人的名誉,甚至下了死手,可见其心狠毒辣,另外我猜测许白缨这个人,或许也不简单。”

“哪里不简单?”

“当得知许平泽与她的关系后,她能顶住世俗压力已是不易,居然没有心灰意冷还能接受新人,可见其内心强大,也不排除许白缨是想借着郭安东山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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