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尺布,尚可缝;一斗粟,尚可舂。兄弟二人不能相容。”
这话有意思!王娡想着,提笔开始抄这段话。
住在椒房殿,每天跟着窦皇后抄背《道德经,渐渐在无聊中找到乐趣。
汉隶,字体多留有“纵向”的“重笔”长拖尾笔画,潇洒飘逸。提笔悬腕,屏息运笔,一气呵成。
也许,在这椒房殿,能练成书法家呢!王娡得意地看着自己的作品。
“娡儿,又在练字呢?”窦皇后问道。
“母后,娡儿感觉每日精进,经书背下来了,字也练好了!”王娡忙回应,“跟着母后学得心静如水,安然怡然,真是修心养性!”
“嗯,娡儿有灵性!”窦皇后夸奖。
“良娣娘娘每日大声背诵经文,说是给腹中胎儿听呢!”张嬷嬷在旁边也笑。
“对,这叫胎教!”王娡笑嘻嘻说道,“孩儿要让腹中宝儿也学会经文,感受黄老之道玄妙!”
“良娣娘娘还教我和珍儿姐姐认字背经书呢!”雪儿看窦皇后夸自己的主子,也献殷勤,“娘娘说,等世子出生了,我们也能陪世子读书!”
“是!黄老之道,就是要推而广之!”窦皇后笑着点头。
“母后!孩儿来拜!”太子刘启进来。
“皇儿,娡儿可是温良贤淑的好母亲,孕育之子必是聪慧过人!”窦皇后对儿子夸奖。
刘启看着王娡眼含柔情地笑。
笑个鬼!你妈的好大儿!可知道为了这个好评,被你瞎眼的妈天天拿捏成什么样!王娡心里暗暗说道。
“娡儿可是天天练字?来,孤看看你的墨书!”刘启坐定。
雪儿忙去案几上,捧着王娡的“书法作品”过来。
“是不错,没有一团团黑墨了!”刘启笑着展开来看,忽然皱眉。
“这是写的什么?!”他咆哮着跳起,把书简摔到地上!
大家都吓了一跳!
雪儿忙捡起来,好奇地念到:“一尺布,尚可缝;一斗粟,尚可舂。兄弟二人……”
“掌嘴!”窦皇后也暴怒,啪地拍在案几上!
张嬷嬷一挥手,两个宫女钳住雪儿,啪啪地扇她的脸!
“皇后娘娘饶命!太子殿下饶命!”雪儿哭喊着,满嘴流血!
王娡吓坏了!她笨拙地跪下哭,“母后饶命!殿下饶命!雪儿她做错了什么事,让贱妾来责罚吧!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珍儿也跪在她旁边,哭着磕头不断。
刘启两眼喷着火,盯着王娡:“你为什么要写这个?!谁让你写的?!”
“贱妾不知……”发觉情势不对,王娡浑身发抖,“就是书案上有,贱妾随手抄写……”她真的不知道,抄这几句话有什么错!
“想死吗?!”刘启上来一脚踢倒她!
“娘娘!”珍儿扑过来扶住王娡,“殿下饶命!娘娘怀着世子呢!”
“贱人王娡!”窦皇后厉声喝道,“哀家让你抄背《道德经,你从哪里抄来的混账话?!包藏祸心!”
王娡伏在地上,惊惧不已:“贱妾不知!真的不知!”
“来人!把贱人王娡,给我打入永巷!”窦皇后咬着牙说道。
有宦官上来,架起王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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