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问题没问题。”她信誓旦旦地拍拍胸口。
她朝着芙蓉殿门口不远处的一块黑色大石而去。
初夏的午夜,漫天的星光璀璨,闷热的夏风缓缓吹过,周遭寂静无声。
她闭上眼,张开双臂感受着这一切,好久没这么轻松了。
假借练剑这个幌子,手握木剑装腔作势地向那块黑色巨石靠近,动作麻利的躲到巨石后去。
她从衣襟处掏出来了一张黄色的符纸。
妙盈盈之前给她的遁形符。
她用食指和中指夹住符纸,强行运转灵力,口中念起法诀,白色的灵力从指尖溢出。
“咻”的一下,她来到了鹿阳城。
好巧不巧,她停在了一卖夜宵的小摊旁边,那摊主吓得不轻,大喊着“有鬼啊!”踉踉跄跄地跑了。
柏穗安:“……”
蓦然间,觉得心口一阵疼痛,下一刻,她口中吐出鲜血,让人措不及防。
她掏出手帕来擦拭嘴角的鲜血,早在她强行运转灵力时,她就感觉到了身体的不适,硬生生忍住痛意,只为了催动遁形符。
深夜幽静,只得寥寥无几的行人走在街道上。
她身着月白衣衫,步伐坚定地朝三清派而去。
灯火微明。
少女站立于三清派门口,轻轻地叩着门,却许久无人来。
她敲了半天,里面一点反应都没有。
“奇怪,师兄睡得这么死吗?像个猪一样。”她嘟囔道。
她身上到处都痛,实在是忍受不住了,蹲下身子来,坐到了石台阶处。
实在不行就等天亮吧,柏穗安在心中叹息道。
“咯咯咯——”
鸡鸣声响起。
柏穗安听到声响,迷茫地睁开眼,昨日她太过疼痛,后来累得不行,就在门口睡着了。
门“嘎吱”一声,开了。
她欣喜地站起来,对上的是师父那双历经沧桑,略显混沌的眼眸。
她怔在原地,不时说不出话来。
无为山人蓦地笑了,他道:“怎么?见到师父我,你不高兴啊?”
柏穗安微微低下头,身子止不住的颤抖,倏然间,猛地抱住了他,哽咽道:“师父,我很想你。”
他伸出手来摸了摸她的头,笑眯眯道:“好孩子,回来了就好,看你瘦的,这些时日一定吃了很多苦吧。”
她眼圈微红,长长的睫毛扑扇着,良久,离开他的怀抱,她道:“师父,师兄呢?”
“一言难尽,你先随我进来。”他回了句。
“好。”柏穗安道。
师徒二人并肩走在小院中,柏穗安犹豫的看了师父好几眼,终是忍不住道:“师父,你难道不想问我为何会在此,我三年前就已经死了。”
“唉,这都是命数啊。”他抬头望天,重重的叹息一声。
柏穗安微微讶然,旋即道:“师父,你的意思是,你一早就知道我要来。”
他摇了摇头,耐心解释道:“你师父我也不知你何时会来,但我知道,你迟早都会来的。”
她被说得云里雾里的,怔怔道:“师父,你说我迟早会来,是你知道我会死而复生?”
“为师正是这个意思,穗安呐,你不想知道你的身世吗?”他缓缓道。
柏穗安蓦然停住脚步,手指着自己,惊讶道:“我的身世?我不是爹娘早亡,平常农户出生嘛?”
“此事说来话长,”无为山人摸了摸胡子,“对了,你师兄去魔域找你了。”
“找我!魔域是什么地方,他跑去找我干什么?”柏穗安一下急了。
无为山人耸了耸肩,无奈道:“拦不住那臭小子,说什么你只身独自一人在魔域,他放心不下,带着个小鸟就直冲冲的去了。”
这小鸟,说的应该就是妙盈盈了。
她焦急得来回踱步,旋即道:“师父,他们走了多久了?”
“从你的信到的那一天起,他们就启程了。”无为山人数了数手指,“现在,应当快三天了。”
柏穗安闻言,立马盘算着,上次围剿魔尊日夜兼程都花上了整整四天才到达,他们应该还有一天半才能到。
她头都要炸了,此事是她思虑不周,早该想到,师兄他不会如此坐以待毙,肯定会去魔域找她的。
她握紧木剑,正色道:“师父,我要去找师兄他们,您老人家保重。”说完转身就要走。
无为山人见状,立马拉住她,他道:“师父不是说了嘛,要告诉你你的身世,你这么着急走作甚?”
她无奈道:“师父,我再不回魔域,师兄他们就要没命了。”
“山人自有妙计。”无为山人挑眉,朝她得意一笑。
柏穗安犹疑的望着他,试探道:“师父,你真的有办法?”
她之所以不相信师父,是因为无为山人他老人家在她和师兄小的时候,老爱坑他们,每次都偷偷跑出去喝酒,然后把账记他们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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