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
“您跟梁怀爵不是好兄弟吗?要是您站在我这边,跟他对着干,那不就意味着要跟他绝交了吗?”
裴筠眉尾微挑,那双墨色的眸子,似乎多了一分温和,“我跟他的朋友关系会不会破裂这个问题,不是你该担心的,你该担心的是你自己还有你的未来。”
他跟梁怀爵确实是多年的朋友,以为她会过得很幸福,如若不然,他会不顾一切,费尽心思把她夺回来。
只是意外的是,在那件事之后,梁怀爵会嫌弃她没有了第一次,每次都提前做好了心理建设,可当一回到家就想起了那件事,控制不住地想逃避。
这也是在一次小聚会时,梁怀爵喝醉了忍不住说出了心里话。
逃避的行为之后,余留下的多半是冷暴力。
裴筠多次提醒梁怀爵适可而止,如果接受不了,那就放手,有的是愿意全心全意包容她,爱她的人。
梁怀爵一边死活不肯放手,一边又出轨了,他非常厌恶的这种行为,连带着对梁怀爵的不喜也渐渐加深,交不交这个朋友已经无所谓了。
或许,也有其他因素的驱使。
齐南思沉默了好半天才说:“裴筠,其实我真的挺奇怪的,如果你只是因为我长得像你喜欢的人,你就总是帮我,我觉得这个缘由是不合理的。”
裴筠听到她第二次叫自己的名字,极浅地笑了下:“哦?那你觉得什么样的理由才是合理的?”
他问这话,深邃的眼眸里流露出一丝期待。
齐南思想了想道:“是不是你想借我来刺激你喜欢的人呐?”
裴筠一瞬间捏紧了拳头,手背上的青筋都显露出来了,第一次用恶狠狠的眼神瞪了瞪她,“就不该对你有多一丝的期待!”
齐南思疑惑不解,“啊?对我期待什么?难道需要我配合你演戏?”
除了这个,她真的想不到他能在她身上图些什么益处。
裴筠气得太阳穴突突地疼,倾身凑近她并伸手捏住了她的脸颊,稍作用力:“演什么戏?演给你自己看吗?”
“啊,疼......”齐南思掰住他的手,思索了一下:“如果不是这样,那我就真的想不明白,你为什么总是对我这么好?”
好到都不正常了,尤其是在她离婚后,每次见面都感觉他的态度不同寻常。
“齐南思,真想撬开你的脑子,看看里面装的是什么。”裴筠直直地盯着她,“难道你就从来没有往你自己身上想过吗?”
齐南思的动作顿了下来,双手依旧覆在他的手上,微仰着头与他四目相对,他眼神里的幽深令让她心尖微微一颤。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为什么要往我自己身上想?”她有些恐慌地呢喃着这句话。
裴筠又往她的方向靠近了些许距离,沉着嗓音:“齐南思,五年的亲近,十三年的疏远,你自己好好想想。”
他身上好闻的沐浴露香萦绕在鼻尖,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在弥漫。
齐南思凝望着他冷峻的脸,略微失神,她下意识地想规避去深想这句话的意思。
裴筠仿佛又一眼看穿了她的心思,呼吸沉重了几分:“齐南思,别想着逃避,你逃不过。”
说完,裴筠便大步走进了书房。
齐南思看着他高大的背影,许久才回过神,心脏那一处地方后知后觉地加快跳动起来。
她快速逃离,连餐盒都忘记拿了。
裴筠耳尖,听见了她慌乱的脚步,浅浅勾起了唇角,开始期待她想起来之后的反应了。
不过一会儿,裴月枝的电话适时打了过来,她兴奋地问:“哥,怎么样了?我说的方法有没有效果?”
裴筠想到齐南思一进门看到自己时羞赧的反应,眉头略一挑:“下个月多给你两倍的零花钱。”
裴月枝顿时哈哈笑了起来,语气里有些得意:“看吧,都说了那哪个女人能禁得起你的诱惑?当时我说出来的时候你还不信!”
“行了,以后别再出这种馊主意,说点合适的建议。”
裴月枝不服气:“怎么就不合适了?有效果就行了,虽然确实有那么一点油腻哈哈哈哈......”
...
齐南思急匆匆回到家里,躺在被窝里呆呆地看着天花板,裴筠最后说的那两句话一直盘旋在她的脑海中,怎么也赶不走。
五年.....十三年......
那就意味着是十三年前,甚至是十八年前发生的事了?
那时候她都还在凤元村那个山卡拉的地方,怎么可能有机会见到裴筠这个娇贵的小公子?
再说了,裴筠也不会到凤元村那种地......
等等!
齐南思脑海里忽然有一个惊人的念头一闪而过。
草环戒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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