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粮,从来都是一只军队的绝密,更是在很大程度上决定这一场战争的走向。
以上种种,不论是赵括的提前布置,还是运气的恰到好处,终究导致了秦军对于赵军粮秣的一再误判,自然而然地,秦军从而对战场形势也形成了严重误判——赵军已经因为缺粮而无力再战了。
看着眼前面黄肌瘦的赵军尸体们,听着手下一个个对于赵军战力的描述,细细分析着手下拿过来的军报中的战损比。即便是神算如武安君白起,也不得不相信赵军已经到了强弩之末的阶段。
那还有啥可说的,进攻便是了!
随即在赵军被围的第一十二日,在魏军已经悄悄赶到战场周边之前,秦军一改试探性进攻的模样,对包围圈内的赵军发起了全面的进攻。
仅仅一日,赵军外围十余座堡垒易手,近万赵军被就地歼灭......
“报!”
一声急切的声音几乎同时在赵、魏两军营地之中响起。
来将急匆匆地闯入大帐之中,一阵热风随即跟着那火红色的身影闯入其中。大帐之中,精细的沙盘依旧摆在其中,只是将军的大案却已经搬离,取而代之的,只是一张简单的床铺。
一名面色惨白的将军正半躺在床铺之上,一张薄被覆盖着下半身,上半身则是披着一件干爽的葛衣,葛衣之下则是那重重的纱布,而在那纱布之下,又隐隐地透出一滩的血色。不是重伤的赵括还能是谁?
一名发须皆白的老军医,正在半坐在床边,为赵括切着脉,再外围则是赵韦等赵军的中高层们。
在战场上叱咤风云的一众将士们,如今却是屏气凝神,唯恐惊扰了医师的诊断,一双双虎目紧张地盯着医师。
可那医师切脉也有段时间,却是越诊断越是眉目低垂。
正在医师轻轻叹气,欲要收回切脉的右手,开始论断开方之际,那斥候正巧闯入其中,将众人惊了一跳。
“何事如此惊慌,不见军医正在诊脉乎?”
不待赵韦训斥,一旁的赵军裨将便开口训斥起了来将。不仅如此,帐中十数双虎目随即颇为怨愤地看向了前来报信的斥候。
那可都是血里火力滚过三滚的厮杀猛将啊!帐中的气温也随即低了好几度。
一下子被这么多猛将给盯上,即便如今正值盛夏,斥候也不由觉得身体一凉,冷汗也在一瞬间爬上了后背。
“医师,还请继续。”又一名裨将开口道,众人目光随即又看向了医师,就连单膝跪地的斥候也不觉暗自松了口气。
正此时,半躺在床榻之上的赵括,强自撑起腰身坐直,对众将说道:“军情要紧!且报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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