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上将军!”
舆图前,陈勋站定,手指着那代州的山水,侃侃而谈。显然,在军事方面也是一把好手。而在他的对面,赵括、孙崮、周骐以及代郡的几名裨将正肃然而立。这么高规格的军事会议,显然并不是所有接风之人都能参与的。
“日前上党之战,我代地之军几乎抽调一空,至今未能归建。”陈将军继续说道:“三年来虽略有整补,但因胡人累年来袭,兵力损失亦是颇巨,每年所补之军勉强能与所耗相平衡。目前我代郡之军,尚有六万人马。其中骑军两万,步卒四万。”
“步卒四万,大部部署在以马城、桑干城及当城一线,主要采取前重后轻之策略,进行兵力布置,力求将胡人阻挡于代郡之外。”陈勋的手指在图上轻点,一条东西走向的长达数十里的防御线已然清晰可见。
看着这如同长城一般的防御线,赵括对此不置可否。只是,在心中,赵括始终认为只有千里做贼的,哪有千里防贼的,如今胡人的战力较弱,赵军才能依据几个城市为支点勉强守住,一旦胡人战力提升,这么长的防御线,赵军很难守住。
“进攻才是最好的防御。”这是赵括所一贯信奉的。当然如今的情形,似乎并不适合己方进攻。但办法都是想出来的不是。
见赵括没有表示,陈将军随即继续介绍了起来:“骑军两万,乃我军主要战力,主要部署在代城附近,此处距离前方三城距离几乎相同,不论何处稍有差池,以骑军之速,一昼夜便可抵达前线,策应前方战事。当然,因着郡治所在,城中仍有三千步卒护卫。”
“另外,在与邯郸郡接壤之门户,平舒城中,仍有两千步卒,已被不时之需。其余城中守卒,皆非野战之军,其总数也不过两千,故不在列也。”言罢,陈将军肃立一旁,等候着赵括的询问。
“胡人之入侵路线如何?”赵括果然开始提问道。
“禀上将军:胡人狡诈,经过三年攻防,大体已经摸清楚我军布防情况。”陈将军稍有些不好意思道:“自去年始,胡人便不再以进攻我主要城池为目标,转而将目标锁定在小型城镇之中。其数度欲通过我北面三镇之间空隙,往我代郡内部横插,索性我军探马及时发现,并点燃狼烟,代城之骑军齐出,这才将胡人赶跑。今年,料来胡人还会故技重施。”
三年战斗,让对手摸清了套路,这倒也不能完全怪罪于陈将军,一则兵力不足就注定了代郡只能固守,二则代郡贫瘠的土地也就注定了可防御之城池就那么几个,被胡人摸清了套路,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
“可有应对之策?”赵括继续问道。
“除了加紧来往巡逻之探马外,我军还在几个主要的隘口修筑了工事,同时几条道路旁也修筑了简易的堡垒,不求能够拖住胡人,只愿其能及时报之胡人踪迹。”陈将军立即答道。
闻言,赵括也是满意地点了点头,显然这样的做法,在如今的情形下,已经是最好的办法了。而能够察觉自己的不足,并及时想尽办法去改进自己的不足,这已经是一只强军才拥有的特质了。即便是赵括,也不能再要求他们更多了。
“可能捕捉到胡人主力?”赵括随即接着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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