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汩汩的鲜血一路顺着寨门滴落到了草地之上,十数条人命就这么在倏忽将消耗殆尽。

说是胡人的幸运也好,说是赵军的不幸也罢。临死前,那员哨兵终究还是将“赵人”二字喊出了口。这一嗓子下去,自然也是将临近的寨门的胡人纷纷唤醒了。

当即便有胡人一边穿着衣服一边出帐查看情况。

只可惜,赵军三年的固守给了胡人太多的误解——赵人只会龟缩在城中,殊不知,赵国大军从来都是以骑兵着称的。赵边骑,那是连秦锐士都自愧不如的野战之王!

而胡人三年的主动进攻,已经让胡人自大道无以复加的地步,更是让胡人对自己的实力也有了充分的误判,临近战场本该有的警惕性,更是被丢到了九霄云外。

明知外间有着动静,胡人的士兵居然还敢手无寸铁地就出来查看,这不是在找死是在做什么?

也就在胡人踏出自家帐篷找死的一瞬间,赵军重甲骑兵的长刀已经斩落下寨门的锁钥,“砰”的一声,木质的寨门被铁甲重骑冲得粉碎。

赵军已经进营了......

没有丝毫的停留,重骑兵鱼贯而入之后,当即以三骑兵为一组,继续向着胡人营寨的纵深杀去。

手中长刀轻轻滑过,好大颗头颅已经飘到了空中,大量的鲜血从脖颈的断口处喷涌而出,瞬间将那白色的帐篷染成了鲜红色。

女人的尖叫、孩童的哭泣,瞬间炸响在胡人的前营。

伴着一声声的尖叫,赵军的重甲骑兵一步便跨过了帐篷,手中长刀微横,巨大的冲击力下,支撑着帐篷的立柱就如同豆腐一般,轻易便被一刀两断。

立柱的倒塌,依附其上的帐篷,只在一瞬间便塌了下来,更将其中刚刚失了家中顶梁柱的老少困在了其中。

而在帐篷倒下的一刹那,横冲直撞的赵军的重甲骑兵,已经又冲出了三步之外。

高手,从不回头看爆炸,哦,是倒塌。

当然,重甲骑兵们可不会这么的中二,他们的脑海中更没有那么多的想法,冲阵,是他们唯一所想,也是他们唯一要做的。

与狮子搏兔一般的围歼战不同,这次的击溃战的关键所在就是重甲骑兵们能否以强劲、快速的力量,凿开胡人的营寨,并立即兵进胡营,使胡人无法组织起有效的反击。

进而直冲中军,斩将夺旗,令胡人彻底地失去抵抗的能力。

因此,“快”字是赵军的不二法则。

重骑要冲得快,后续的轻骑兵也要跟得快。

也几乎就在重骑兵越过胡人的第一道帐篷之时,赵括便已经率领着后续的骑兵们杀入了寨门之中。

跟随着重甲骑兵撕开的缺口,轻骑兵们很快投入到了杀戮之中。而直至此时,大部分的胡人也终于从睡梦之中惊醒。

只可惜,一切都已经晚了。

马蹄阵阵,伴随着呼啸而至的箭矢,许多胡人勇士们甚至还没能来得及穿上自己的皮甲,拿起自己的刀剑,就被穿破帐篷的利箭钉死在了帐篷之内,血一下子就糊满了整个白色的帐篷。

即便侥幸拿着武器走了出来的胡人,所要面对的却是骑在高头大马上,手持着锋利的长刀的赵军。

只一个照面而已,胡人便已经身首异处,甚至都无法稍稍止住赵军骑兵的步伐。

没办法,没有了战马的胡人,就是这么的脆弱不堪。

不过转瞬间的功夫,赵括和李牧等人便将胡人的前营犁了个遍。而此时,后方的赵军将士也已经将胡人本就糊弄事儿的寨墙给破坏了,更多的赵军骑兵得以一股脑儿地冲入了营寨之中。

而最前方的重甲骑兵们甚至已经迫近了胡人的中军大帐。

虽然赵军重甲骑兵已经足够地快了,但胡人的营寨还是有点儿太大了,而左贤王所部到底不是沿途的一群小部落可以比的。

在意识到敌袭的一瞬间,左贤王没有想逃,反而是命人吹响了聚兵的号角。

他很清楚,对面的赵军来势汹汹,若是自己一逃,全军定然崩散。如今敌情未明,根本不知道赵军到底来了多少的兵马,更不知道赵军是如何布阵的,只是听着前营的动静,这只赵军显然多有骑兵。一旦自己逃离,甚至未必能跑得过赵军的骑兵。

所以,固守,或许是赵军如今最好的办法。赵军既然是偷营的,想来兵力应该不多,只要自己能够守住中军,一切都尚有可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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