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平阳君:上将军率军而出,乃机密之事也,请恕末将无法奉告。”孙崮双手抱拳,用最温柔的话说出了强势的拒绝。
也正常,孙崮那可是从长平之战中就一直跟着赵括的,上次在丹水壁垒中的传命,孙崮还记忆犹新呢,因此孙崮天然就对平阳君此人不算感冒。
更何况赵平所派的使者,已经将平阳君此来的目的一五一十地告知了孙崮,别说上将军如今在哪本就是机密,就算上将军只是去草原散心也不能告诉你啊!
听得孙崮软中带硬的话语,平阳君立时就感觉不好了。
“汝之何言哉?吾奉王命,前来代地,岂有无法奉告之理?”平阳君当即便怒斥孙崮道。
看着色厉内荏的平阳君,孙崮却是淡淡一笑根本不理,随即收回抱拳,也不去与平阳君争辩什么,只是静静地站到了一旁。
显然这样的动作便已是足够,足够表明孙崮自己的态度,而孙崮的态度便是上将军赵括的决定。
孙崮相信,没有人会愿意冒着得罪上将军的危险给这位所谓的王使透露有关上将军行踪的哪怕半分讯息。
自己麾下的亲兵队那自不必说了,早见过上将军收拾楼昌大夫的他们,对于邯郸的人,根本不会有任何的好感,也更不会想要多言半句。
至于其他的代地大军,上将军自来到代地之后,又是分发军饷,又是亲自带兵的,而如今之战更是关系到代郡几十万百姓的生存,若是不想被自己的父老活活唾骂死,这些人更不会流露出哪怕只言片语。
那还有啥说的,他横由他横就是了。别说是区区的一个王使,就算是......见孙崮的这副有恃无恐的模样,平阳君心中更是愠怒不已,当即就要拍案而起,怒斥孙崮道:“大胆!”说着,平阳君就准备拿出赵王给予的最后底牌。
好在,面对着平阳君的发飙,孙崮或许可以不屑一顾,但陈勋却是不能。
因此,面对平阳君的怒斥,孙崮还未有反应呢,这边的陈勋便赶忙出来打圆场了。
“平阳君息怒,息怒!”陈勋微微上前半步,将势同水火的二人悄悄隔开,随即抱拳对平阳君一礼道:“非是孙将军不愿告知君上,实是上将军出征在外已有数日之久,就算是吾等也不知上将军如今在何处啊!”这话显然是半真半假,虽然桑干城中的诸人对于赵括如今的具体位置或许不是很清楚,但大致的方位却还是知道的,毕竟万一事有不顺,赵括还需桑干城中进行接应,自然不可能什么都不告诉陈勋和孙崮。
只是,这样的事情自然只有少数人知道,而陈勋将军的说法又确实无法反驳,也算是给了平阳君一个台阶。
可惜,不是所有人都愿意找台阶下的。尤其平阳君此来,本就是注定要得罪赵括的。
若是此时下了此台阶,他便只能在桑干城中等候赵括的归来。虽不知赵括为何出城而战,但以赵括之能,或许真的还被他打赢了胡人。
这可与自己此来的目的背道而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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