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平阳君对军法的践踏已经不是简单的惩罚能够弥补的了。
索性就趁着这个机会,重立军威,重塑军魂。
“汝治的好军呐!”赵括越过躬身行礼的平阳君,缓步走到了周骐的面前,淡淡地说道。
“末、末将。”周骐心中很是忐忑地回道,却一时间也不知要如何回复。
正在此时,陈勋和李牧二将也匆匆赶到,显然已经有眼睛快的人将上将军到来的消息报告给了二人。
“上将军。”
“上将军。”
二人齐齐地见礼道。
“正好,你们也到了。”赵括点点头算是见过。
“来人!”赵括当即唤来亲兵。
“在。”几名亲兵早已摩拳擦掌,听得上将军的召唤,立即答应道。
一旁的平阳君却依旧不知死活地凑上前去,还想与赵括说情一二,只可惜,他显然低估了赵括。
“怎么?本将处置自己麾下的将士也要经过平阳君的同意了?”赵括冷眼一瞟,平阳君顿时不敢再多言语。
此话一出,不仅平阳君,在场之人有一个算一个都懵圈了,就连赵括自己的亲兵甚至是李牧也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不应该是处置平阳君的人给大家出气吗?怎么要处置自己的将士来了?处置谁?
不会是......
众人皆是意外而惊恐地看着赵括,当然平阳君和他的随从除外。
“剥去本将与周骐之铠甲!”不待众人反应过来,赵括再度语不惊人死不休道。
亲兵闻言一愣,而就这一愣的功夫,赵括冷冽的眼神已经袭来。
“是!”几名亲兵赶忙答道,虽然不明白上将军这是要做什么,但从令而行早已深入众人的灵魂。
至于被罚的周骐,更是一言都不敢多发,静静地站在原地,任由赵括的亲兵们施为。
不多时,赵括和周骐的上衣皆尽剥除,漏出来的却不是一块块白皙的肥肉,而是一块块带着古铜色彩的肌肉。
块块的肌肉之上,更是横七竖八地遍布着伤痕,而其中最为可怖的莫过于赵括胸前的那碗口大小的结痂——几乎就覆盖在心房之上。
从上党之战跟随过来老兵都知道,那是上党一战中留下的创伤,险些要了上将军的性命。而那背后的道道伤痕则或是在战场所留,或是为廷杖所赐。
看着上将军那至今未好的伤口,众人也是一阵的唏嘘。
试问有哪国的上将军,身上不是满满的白肉,而是一身的伤痕!
又有哪国的上将军会如此身先士卒地上阵拼杀,甚至差点身死疆场?
更有哪国的上将军又会在长平如此绝境之中,依旧不抛弃、不放弃?他明明只需要放下手中战刀,凭借着他的地位,秦国不会为难与他,赵国也不会怪罪于他。可,他没有。
他选择和所有的赵国将士一起战斗到最后一刻。
最后,他胜利了!可胜利过后,立下了泼天的功勋之后的他,又立即马不停蹄地又到代郡这兵凶战危之地来犯险?
谁敢横刀立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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