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一直没有轮换兵力,一直让强弩之末的燕军还要保持着进攻强度,目的恐怕就是要用嘈杂的刀剑声与哀嚎声,掩盖住燕军精锐的行进。
好在天空及时的一声炸雷!这才没有人卿秦的计谋完全得逞。但,失误就是失误。
虽然赵军没有被燕军步卒的突袭打个措手不及,但燕军的箭塔却扎扎实实地躲过了赵军投石车的摧毁。
可以说,在某种程度上而言,卿秦的计划已经已经成功了大半了。足足六座箭塔抵达了阏与城城楼之外,形势一下子变得危急了起来。
然而,坐镇中军的卿秦却并没有因此而感到特别地兴奋,深知赵括厉害的卿秦随即又对身边传令兵耳语几句,很快从燕军本阵之中,又分出一股战力,浩浩荡荡杀向了阏与城。
卿秦的后手抵达战场还需要时间,而赵军面临的危险却已经是刻不容缓的了。
任谁都清楚:要是不能将箭塔毁坏,待后续的燕军精锐整军完毕,攻了上来,恐怕这城防就危险了!
哪怕赵括已经将自己的重甲陌刀兵放了出来。虽然重甲陌刀兵可以无视这些箭雨,可身旁的其它赵军将士们不行啊!
而没有其他将士的辅助,重甲陌刀兵的战力至少要降低五成。好在的是,赵括的另一张底牌也已经悄悄地揭开了自己的面纱!
看着越来越近,越来越多的燕军步卒和箭塔,赵括却是异常地冷静——对付这样近的箭塔,拿东西是最好不过了。
“传令,床弩两两一组,各自瞄准一架箭塔。”赵括的声音很快在篝火边响起。
“是。”一旁的传令兵立即答应道。没错,刚刚被推出的床弩,正是这些木质的箭塔的克星,在床弩巨大的威力之下,又是几乎脸贴脸面对面的距离,任何挡在床弩之前的物体都将四分五裂,本就算不上多么坚固的箭塔更是如此,倒塌几乎已是必然。
但赵括却是没有立即下令已经瞄准好的床弩发射。让敌人在最兴奋的时候体验到最绝望的感受,才是赵括该做的。
果然,在距离城楼二十步左右的距离上,箭塔终于停下了它的脚步,而一群又一群的燕军弓兵随即蜂拥着、争先恐后地冲向了箭塔。
不一会儿的功夫,箭塔之上已经站满了燕军弓弩手。只是,还没等他们来得及搭弓,赵括高高举起的手已然猛地放下。
随即
“嗖嗖嗖”的破空之声迎面而来,紧接着一股飓风般的伟力,摧枯拉朽地掠过燕军的箭塔。
肉眼可见的,一根手臂粗细的箭矢正破空而来!蒙着牛皮的木质护栏,甚至没能稍稍减弱其劲道,之后的人体,更是如同一堆豆腐一般,被那粗壮的箭矢一穿而过。
紧接着,整个箭塔都被这来自不同方向的两股巨力,撕扯成了碎片,数十个才刚刚登上箭塔的燕军弓兵瞬间也被掀落在地。
而那箭矢,依旧锐利不减,直直地便射入了城楼下拥挤的燕军战阵之中,又穿过了一连串的尸体之后,这才深深地没入了泥土之中。
只一瞬间,被燕军寄予厚望的两座箭塔便毁于一旦。可恶的是,那
“始作俑者”却是已经调整好角度,准备向着下一个目标进行发射。这一切来得太过突然,也太过迅捷,另外的四座箭塔甚至都没能感受到发生了什么,其上的燕军弓弩兵们,仍在等待着校尉的搭弓的命令。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他们的校尉也已经被那突如其来的床弩给射了个对穿。
正待众弓兵疑惑之际,破空之声又再度传来。那是调整好的床弩再度为赵军发出的怒吼。
因为燕军想要集中使用箭塔的缘故,致使箭塔与箭塔之间的距离并不算大,而在城楼之上的床弩更是只需要稍稍调整下角度,便可以直射而去。
又只一个瞬间,又两座箭塔毁于一旦。直至此时,最后两座箭塔上的燕军将士们终于看到了其他友军的惨状,哪里还不知道自己继续待在箭塔上的危险。
当即数百人不管不顾地就要从箭塔下冲下来,踩踏随即成了不可避免的事实。
更有急切的,甚至不惜从数丈高的箭塔上一跃而下。不过,事实很快证明了
“他”的正确性。跳下去,或许会死,但稍作准备之后,只断个手脚也是可能的,可继续在箭塔之上,只可能被赵军的床弩穿成糖葫芦。
很快,最后两座箭塔也终于倒在了赵军床弩的夹击之下,而随着六座箭塔一起倒下的,还有数以百计的燕军精锐弓兵。
而箭塔的倒塌,更是惹得燕军阵营之中一片的混乱,趁着这个功夫,赵军的弓兵们再度对着有些发懵的燕军一顿乱射,战果也是颇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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