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回,沈云清是彻底醒了,她坐直身子,推了南宫峤一下:“我有云娇就够了,想找干娘也该找个年纪大的。”
对方似乎醉得厉害,被她轻轻一推就倒在了床上,一双眼中透露着迷茫,呆呆地望着沈云清不说话。
这个样子的南宫峤还真是第一次见,果然喝醉酒的人就像变了个人。
她理了理身上有些乱的衣服,站在床边,替他盖好被子,有些愧疚道:“今天总归是我对不起你,就当给你助眠吧,早点睡!”
说完,头也不回地朝屋外走去,出门的时候顺带给他带上了房门。
出了房门,沈云清靠着墙深深吸了一口气。
对南宫峤刚刚的反应,既心慌又失望。
可以这么说,任何一个人,面对这样一个德才兼备的美男子的告白,很难不心动。
沈云清在现代没有体会过爱一人的滋味,来到这个世界,每天就为如何保住性命而发愁。
刚刚面对南宫峤那么直接的告白,确实有些小鹿乱撞,可是当听见最后,对方只是把自己当成他母亲的替代品,那一瞬间的悸动便泯灭了。
罢了罢了,不曾拥有,无所谓得失。
她揉揉头,让自己清醒一些,朝自己房间走去。
可是她关门的那一刹那,躺在床上的南宫峤睁开了眼,侧过头看向房门,眼底的哀色蔓开,让这个昏暗的房间增添无端的压抑。
他低低说了声:“傻瓜。”便闭上了眼。
……
第二日。
祠堂内,所有的人都有些傻眼。
看着昨日还湿漉漉担心发霉的稻谷,今日就变得干燥无比。
甘叔伸手捞了一把谷子在手上,轻轻搓了搓,便将谷子的壳剥了下来。
他惊讶的花白胡子都抖了几抖,“这这这……这怎么会这样?”
他看向祠堂内的沈云清和南宫峤。
现在祠堂内就他们带着自己人住在里面,谷子一夜之间突然晒干,会不会是他们帮忙了?
沈云清早就想好说辞了,依旧搬出神鬼那一套,毕竟古代人对于很多无法理解的事,都是将它们神话化。
刚好这里是祠堂,有些奇怪的事情发生,村民们不信也得信。
“是这样的……”
她上前一步准备说辞,就被南宫峤拉住,他比她更前一步,开口道:“本来是不想跟你们说,既然甘叔问起,是我吩咐胡然带着这些部下烤了一夜,将谷子烤干的。”
他说完朝胡然看去,而站在人群外的胡然一脸茫然:“啊?”
他昨晚明明被将军赶出了祠堂,和兄弟们在祠堂外挤了一晚上,怎么自己不记得自己昨晚烤了谷子呢?
不过将军这么说有他的道理,他接过南宫峤的话头:“啊……对,一晚上没睡呢,有点累。”
胡然一开口附和,手底下的那些兵也都人云亦云:“是啊,好困。”
“好困,走了,睡会去。”
“走吧。”
“走走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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