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恭律师吃惊地重新打量田春达,脸色越来越不安。
“啊!古恭先生,看来你心里有数了。那个人究竟是谁?”
“不,我不知道。或许洪力家的每一个人都有可能。”
“每一个人?”
“是的,除了最近才回家的左清以外,每一个人都有可能。因为洪力家每个月都会选一天在红叶谷碰面,当然,这些人绝不是为了悼念洪力先生而来,他们是为了打探其他人的想法,同时也怕自己被其他人出卖,所以每个月才会在此聚会。而且朱实接二连三发生状况,都是在大伙聚会时发生的;比如最近这次的意外也是。”
田春达听了,不由得陷入沉思。
“古恭先生,这实在是一件引人注目的事。那名凶嫌不会把自己置身在大家的焦点中吧?我现在正在思考,这究意是不是障眼法呢?如果不是的,那么另一个可疑的人物就会浮现在台面上,至于这个人是否有机会一窥遗嘱内容倒是其次的问题……”
“这个人是谁?”
“秦静安!”
古恭律师吃惊得想叫都叫不出来。
“古恭先生,我们暂且不研究这个人是否有机会一窥遗嘱内容,不过他一定比任何人都有强烈的动机想置朱实于死地。为什么呢?因为只要朱实不死,他就绝对不可能继承遗产。朱实是否要和洪力的三个外孙建立新关系,他也都无权干涉,所以若他想继承遗产的话,第一步就是必须除去朱实。而朱实死后,洪力的三个外孙也都死亡的话,他就可以完完全全掌控洪力家的所有事业及财产了。”
田春达喘了一口气,又加强语气道:
“问题是,秦静安究竟是什么人?他和洪力先生之间又有什么关系?为什么他能蒙受如此庞大的恩惠?”
古恭律师深深叹了一口气,接着便用手帕拭去颈边的汗水,一脸若涩地点点头。
“秦静安这个人正是洪力先生晚年痛苦、伤心的根源。洪力先生在遗嘱中之所以给予他这么大的优惠并非毫无道理,因为秦静安这个人……”
古恭律师稍微停顿一下,清了清喉咙的痰,再度喃喃自语道:“他是洪力先生的私生子。”
“私生子?”
田春达突然扬起眉毛。
“是的,对洪力先生而言,秦静安是他唯一的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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