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向松、洪向竹、洪向梅三姐妹听了,随即互相交换了一个眼神,洪向松的嘴角甚至还露出一抹笑容,仿佛在嘲笑这种报恩的说法简直是天方夜谭。
“接下来是关于秦菊女士的消息。秦菊那天晚上在三位夫人的威迫下,交出洪力给她的财产保证书,但她内心仍感到非常恐惧,于是抱着秦静安离开,去投靠东阳市的一名远房亲戚。这次,她似乎下定决心再也不回到洪力先生的身边,所以并没有跟洪力先生联系。听说她和秦静安在东阳市生活了一段时间。直到秦静安三岁的时候,才把他托给亲戚照料,自己则和丈夫共谱新生活。只是没有人知道她究竟随着丈夫迁往何处,总之,这些都是三十年的往事了,而秦菊的亲戚在东阳市遭到车祸,全部遇难,所以没有人知道秦菊现在的下落。”
古恭律师叹了一口气之后,继续说道:?“至于秦静安,听说他后来入了这位亲戚的户籍,所以现在不姓秦,而姓了亲戚家的姓田;田家非常贫困,可是夫妻俩心地很善良,加上他们又没有孩子,所以便把秦静安当成自己的孩子抚育。而秦菊当年离开洪力先生的时候,洪力先生除了给她保证书之外,还给了不少钱,所以她便把一部份钱留给这对夫妇做为秦静安的养育费。
静安中学毕业后,便到别的地方工作,直到二十一岁参军。复员以后就音讯全无了。”
田春达不由得同情起静安的际遇了。
“今后我们还会继续调查,除了寻访秦菊的下落之外,当然也希望静安能平安无事。唉!现在也只能祈求上天保佑秦菊母子了。”
说完,古恭律师又把文件收进公事包里。
房内此时鸦雀无声,没有人主动开口说话。每个人都凝视自己眼前的某一点,陷入深思中。
终于,田队长打破沉默,清了清喉咙说:?“大致上来说,我们可以确定三十年前的那件事,可能和现在这两棕杀人事件有关联,不过我们先将焦点转向昨天晚上的那件命案上。相信大家已经知道,辛有智在丰田村的废墟被勒死时,差不多是昨天晚上八、九点左右,所以在此我有个不情之请。”
田队长顿了顿后,向大家说:?“希望大家能就那段时间的行踪做一番说明。洪向松夫人,就从你开始吧!”
洪向松一脸不高兴地瞪了田队长一眼,不过她仍转过头去,以平稳的语气问左清:?“左清,昨天晚上川香老师是什么时候回去的?我记得好像是十点多吧?”
左清默默点头,洪向松这才转向田队长说:?“昨天傍晚宫川香老师去我那儿,我们一块吃完晚饭之后,便一直练琴到十点左右。对了,我弹琴的时候,她们应该都听见琴声。”
说完,她抬起头看着洪向竹和洪向梅。
“你们什么时候吃晚饭?”
田队长追问道。
“七点左右。我们吃完饭,休息了一会儿之后,就开始练琴。如果你不信的话,可以去问川香老师。”
“这当中,你们都没有离开吗?”
洪向松苦笑着说:?“学琴的时间相当长,所以我去过两三次洗手间……对了!我还曾经回到正房拿琴弦。由于我两个妹妹跟她们的家人目前住在这里,所以我暂时搬到偏房去住,但很多东西还是放在正房里。话说回来,我去拿琴弦也不过花了五到十分钟而巳。”
“琴弦?”
田队长皱了皱眉头,但随即又继续问:?“那么,左清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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