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额,吾拉是兄弟!”
“哦?这么巧啊,快成兄弟连了!哈哈……”冯雁顿感好笑。
“你们叫什么名字?”
“吾是陶大。”个子略高的圆脸小子笑呵呵道。
“吾是陶二。”另一名略白些的圆脸小子同样说道。
“那你就是陶三喽?”冯雁对着个头稍低的圆脸小子问道。
“嗯,教头说的莫滴错。”
“那你就是陶四?”冯雁笑哈哈地问向略显清秀的圆脸小子。
话音刚落,谁知清秀小子竟哭丧着脸沉下了头。
“说的不对?”冯雁看向陶大。
“教头,陶四饿死了,这是陶五。”陶大同样面现难过之色。
“那你是……”冯雁看向个子更低些的小子,但不好直接问询。
“教头,我是陶七。”
“哦,陶六也饿……”
“不是,陶六走散了。”
“嗨,七个葫芦娃竟然没了两个!”冯雁暗自好笑,接着又道:
“以后你们就是葫芦娃司号员!”
“嘿,冯二比喻甚是恰当!你看这几个兄弟脸盘子真的好似葫芦。”郭飞笑嘻嘻说道,说着还煞有其事地使劲嗅了嗅自己的手背。
“老十三怪话一向很多。”张大壮也好笑地摇了摇头。随着一股浓烈的香气飘来,张大壮不禁皱眉嘲讽道:
“郭大饼,你小子到底涂了多少香水……”
冯雁在队伍中又挑选了不少精明强干、中气十足的年轻小子,随后便召集挑选出的三十名预备队司号员在一起训话。
“兄弟们,首先告诉大家一个好消息,司号员相比别的将士待遇要翻上一倍!不仅伙食加菜加量,而且还有特别的好处。”
三十名年轻士卒一听顿时开心的笑了起来,纷纷暗自庆幸。
“但是,也有一个坏消息,掌握不了军号技巧之人,立即滚回原来的兵营。因为,司号
员就是将领的眼睛和耳朵,你们想,一个人的眼睛和耳朵不好使是不是应该换掉?”
“眼睛和耳朵哪能说换就换?”陶七低声嘟囔了一句。
冯雁闻言走过去一巴掌打在了陶七的后脑勺上,斥声道:
“我就是打个比方!”
“嘻嘻嘻……”众人一阵浑笑。
最近的日子,除了日常训练,冯雁将精力全部放在了培养司号员身上。军号的作用,估计这个年代的人还没有充分的认识,指挥作战依然是靠传令兵和大嗓门,所以冯雁只能抓紧时间先培养一些出来。待到以后演习或者作战的时候一定会大放异彩。
安排麴瞻挨个教授他们不同的号令曲调,冯雁闲暇之余也会亲自吹奏一番。为了不影响军营士卒正常的训练和休息,到了黄昏时分,每天雷打不动地带上司号员去往偏僻之地练习。
期间,参军刘牢之倒是饶有兴趣地亲自观看了几回,这让冯雁大为敬佩,没想到这位“总参谋长”这么有军事头脑。
“冯教头,果然如你所言,军号的声调确实比锣鼓要多上些许,如此一来,军队的诸多指令都能传播出去,而且速度远胜以往!”刘牢之点头赞许道。
“刘参军真是名不虚传,曾听谢将军多次夸赞与你,属下甚是敬佩。”冯雁拱手致意。
“哈哈,有何敬佩的?说起来你才是有眼光之人,这么好的法子竟让你想出来了。”刘牢之满目欣赏地赞道。
“嘿嘿,高人指点而已。”
“老神仙?”
“哈哈……”二人相视大笑。
顿了顿,刘牢之再次感慨道:
“冯教头如此年少,既懂练兵又能吟诗,而且还有诸多新奇的想法,实在是令人汗颜。尤其上次演习的策略,运用也非常妥当。我看冯教头迟早会位列将军之职!”
“承蒙刘参军厚爱,属下定要将众士卒打造成一支人见人怕,鬼见鬼愁的强悍之军。”冯雁目视前方坚定地说道。
“好!”刘牢之大手一拍冯雁的肩膀豪言道:“我军有冯教头这样的有志才俊,何愁北虏之患!”
“参军谬赞了。”冯雁客气一声然后从怀中掏出一块香皂递了给刘牢之。
……
接下来的日子,冯教头再次过起了苦行僧般的军营生活,除了日常训练、自我苦练、晚间军曲、故事等统一思想的活动,黄昏时分还得亲身参与军号练习。军号的作用相对一直军队来说,意义太过非凡,绝不能荒废。
另外,到了晚间,将原先的活动浓缩之后,冯雁还要抽空组织戴隶、桓不才、赵无用、刘季武、竺谦之、竺朗之、谭峰、方清、韩姿、梁明等头目聚集一起进行政治思想工作,这些基层军官有着骨干带头的作用,必须将这些人统一在自己周围,才能更有效的将众士卒凝聚在一起,从而形成极强的战斗力。
至于张大壮、郭飞、张和、关七等老熟人,早已在自己多日的浸淫之下,成了军中核心。
就连自己的贴身“保镖”,温二牛、郭赖子、冉卫、樊十八等人也在耳闻目染之下成了铁杆护卫。对这几个家伙冯雁自有特别的手段,除了训练时特别加量照顾,有什么好处甚至比郭飞几个铁杆还要优先获得。
从邬堡带来的好酒、香皂等美物,冯雁都留了一些给这些人。
喝着精酿的美酒,吃着甜蜜的花糕,众护卫齐声道:
“誓死追随二当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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