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不知抓我们过来意欲何为…不过,既然我们都没事,想必门人弟子也只是被掳了去,暂且可以安心。”陈木尧也在一旁开口。
“不知你们已在这待了多久?”
“老夫也是刚醒不久,最早的应是白仙子。”
“我应是最早醒来的一波人。”白月见点点头
“不知你们被那怪光扫过后,是不是也先是被限制在一间房子里,呃……被那光扫来扫去。”
“一道红光,一道绿光。”楚谣接茬。
“那看来我们遭遇了一样的事情。那之后,我便被灌入了什么药物,昏睡过去。等到醒来,就看到所有人都躺在地上,便找到你们拉到一起了。”
四人都陷入了沉思。
“无论怎样,既然是只抓不杀,那想必我们还有些用处,说不定还有求于我们。天阴宗如今虽然不复往昔,但也曾有化神修士飞升上界,想必看在他们的份上,也能给我天阴宗几分薄面。”
楚谣表情古怪地看着路华。要真是把天阴宗奉为上宾,还能给人穿上这囚服一般的衣物,还套上项圈?还不早就备好雅席热好灵茶伺候着了。这老头莫不是在宗门里待太久把脑子待傻了。
不过她没说出口,此时危难当头,破坏团结的话不能说。于是她轻声问道:
“您见过化神修士?”
“没有。”
那你说个锤子!
“但我天阴宗确有过化神飞升,还不止一个!元历三百六十四年……”
“好了好了。”
陈木尧打断了路华的天阴宗历史科普小课堂,
“如今我们寄人篱下,还被封了修为,现在虽暂且安全,可不知此后还会发生什么。还是想想是否还剩什么手段可用吧。”
“陈兄所言极是。”楚谣不声不响地拍了个马屁,本来她跟路老头也不太合得来。
路华张了张嘴,但木尧确实言之有理,只得把满肚子话都憋了回去,摇着头吹吹胡子。
于是四人原地盘膝而坐,开始思索对策。
在座的都是元婴老怪,就算是最小的楚谣也有三百年的阅历,各类偏门杂学、左道妙法更是见过无数,只不过都深藏在记忆深处,需要抽丝剥茧、慢慢梳理。
楚谣很快入定,先是内视自身,发现体内元婴仍稳稳居于灵台之上,体内灵力还在,这说明他们并非被打落了境界,而是不知什么原因,可能是因为光线,也可能因为药物,自身意识与灵力的沟通被切断。
元婴身侧,一把紫金纹路的小剑轻轻漂浮——这是楚谣的本命法宝,紫煌剑,金丹时用自身丹火所铸,早年间随她征战杀伐,现在更多是用自身灵力在体内温养。
她的储物袋在那个房间里已经随着衣物毁掉了,所剩的法器只剩紫煌剑一个。
楚谣沉下心来,在记忆中搜寻可用之法。她会的法术不少,可惜都需要以灵力驱使,全都失去了效用。想了半天,就找到一式炼气时学的《招鬼术,立刻掐起法诀准备试试,结果等了许久,连个鬼影子都没来。
不过这个尝试证实了她的一些想法。招鬼术不要灵力,只需口诀沟通天地野鬼,但却有个前提,就是“魂立九幽之上。”说白了就是得站在地上。
招鬼术的失败恰好说明他们确实被掳到半空中的船上,而不是被传送到了其他地方。
想得再深一点,这船说不定已经飞远……
她睁开双眼,正好与白师姐四目相对。后者默默地摇了摇头,楚谣心底里凉了半截。
但她没有放弃,而是再度入静,陷入苦思之中。
楚谣骨子里其实有一股顽强的倔劲,认准了一件事,不得到些成果绝不善罢甘休。她心性如此,不然也修不到元婴境界。
从小到大所有的记忆都被她从脑海里翻了出来,不放过任何细枝末节,所有功法神通都被她试了个遍,以至于精神都有些衰弱起来。
可惜,全部都没办法施展出来。正当楚谣想要放弃之时,突然想起了刚刚还在研究的《存灵诀。
这是她当年在一处遗仙洞府所寻,从未记载于任何功法典籍中,应是某位高人前辈著述的孤本,全天下没有第二册。
按书中所言,此功法的门槛是筑基,因需以灵台为基、识海为穹,化人体脏腑百穴为天地万物四象,以天地孕灵种,此后体内灵力自生循环、生生不息。修到高深处,甚至让体内真成一方世界,造化生死。
听起来什么世间难得的仙家功法,实际上牛皮吹得太大,先不提能不能自成世界,光是孕灵种自生灵气这一块,你要是能拿下,整个修真界都得管你叫爸。
修士筑基之后,确实有法力连绵无尽、灵脉不熄这么一说,但那也是有限度的,若是灵力消耗到了极限,不死也没了半条命。就算是金丹、元婴,能很小程度地沟通天地空间之力,那也是需要灵力的,说是无穷,实则有穷。
所以拿到这本功法之后楚谣一直没当回事。直到最近修行遇到了瓶颈,想起其中要义有些“天人交感”的意味,对元婴期的修为突破有所帮助,这才从储物袋的深处取出研读。
罢了,反正也没有别的办法,死马当活马医吧。
这一试不要紧,却把楚谣吓了一跳。
体内沉寂已久的灵力,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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