纵然旁人都称她一声予琴姑姑,可在这后宫之中,她不过只是个掌事姑姑,实在算不得什么。
公主对她行大礼,她是万万不敢受的,否则被人捏住此事做文章,还指不定会生出什么事端。
“予琴姑姑放心,我不与你行大礼。”长乐站起
身来,“我知晓那会给姑姑惹来麻烦的。”
“虽是如此,还是要多谢予琴姑姑相助,其实早就该来,却拖到今天,请姑姑见谅。”她冲着予琴福了福身。新
这一次,予琴没有躲避,但她转向一旁,只受了长乐半礼。
她算是看出来了,这位公主执拗得很,受了半个礼,就当全了她的心思。
谢姮身边不喜太多人伺候,尤其当下身体不适,又被云澜清理过,更是没什么人,倒是方便说话。
长乐行过礼,坐在床边凳子上,身旁挪过来的小几上摆着茶点。
“有件事,儿臣思来想去决定与谢母妃说一声,此事我也只告诉娘娘。”
她如此说,谢姮同予琴对视一眼,予琴冲着长乐行礼,去到外殿守着。
“儿臣要与谢母妃说的,乃是一个秘密……”
——
安阳骑着马,身上背着个包袱,终于自南山翻了出来。
好在与乾安老王爷在山里住了段时间,对于如今这般的天气,她已经适应。
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她继续催马向前,却是满脸的不情愿。
在她印象之中,谢雁归曾多次跟纪徵提到黔南之事。
临行之前,祖父又与她说起过纪徵。
因此,在安阳心里,当下时候,在黔南的应该是纪徵。
一想到要见他,安阳就满心的不自在。
她本是为谢雁归跟周谨准备的房间,最后却被她与纪徵给用了。
她实在是无法想象,再见到纪徵,会是怎样场景?
思及此,她忽然勒住缰绳,有些不想继续往前走了,也实在是赶路有些累了。
或许就算在此溜走,祖父也不知道,她自娱自乐的想着。
包袱在长乐背后坠着,乾安老王爷曾千叮咛万嘱咐,让她务必将包袱带到黔南,但不能看里面的东西。
她倒是还算听话,如今心中却蠢蠢欲动起来。
翻身下马,安阳将包袱从背后卸下,放在了地上,她倒是要瞧一瞧,这里面究竟是什么?
然而,在打开包袱之后,却看到了一封信跟另一个包袱。
信封上写着“安阳启”,可见乾安老王爷预判了她的举动。
“至于这么防着我吗?”翻了个白眼,安阳拆开书信,向着信上看去。
“这……这个老头,怎么也不跟我说清楚啊!”赶紧将信塞回去,包袱重新系在背上,安阳翻身上马,催马快速前行。
老王爷留给安阳的书信中,写明了如今在黔南的人并非纪徵,而是谢雁归。
包袱里装着的东西,是给谢雁归的,至于是什么,信中并没有说。
若是与纪徵有关,哪怕安阳满心不情愿,但也不会真的耽误了功夫,待稍微歇息后,她自会尽快送到他手中。
可如今事关谢雁归,安阳便顾不上休息了,不管包袱里的是什么,她都想立刻交到好友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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