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玩吗?当然不是,仙督分明就是冲着他的小徒弟来的!
虽不知具体缘由,但是有一点至少是可以肯定的:有这位在旁边看着,他那宝贝小徒弟肯定不会有性命之忧!
想到这,苗老儿忙从地上爬起来,冲到时越跟。
“仙……”
忽然想起时越现在来用的是“齐越”的化名,明显是不打算暴露身份。
苗老儿忙又紧急刹住车,踌躇了片刻,试探性地唤了声:“阿越?”
这还是小时候他对他的称呼,现在长大了,又经历了一场那样的事情,性子比小时候更加的清冷,也不知道还能不能再用这个称呼。
苗老儿心中忐忑,叫完后,赶紧牵着眼皮,小心翼翼地觑了眼时越,见对方没有露出排斥之意,他心中的不安这才退去。
“阿越啊,你小师妹她……你知道她去哪里了吗?”
“不知。”时越答,他剑眉紧蹙,薄唇抿成一条直线,脸上也是不多见的凝重。
苗老儿噎住,却也不敢再多问,见时越蹙眉朝他这边望来,他生怕自己挡住对方视线,连忙避到边上去。
他也不想想,曾经跟在他屁股后面玩闹的小少年,如今早已长大成人了,个头足足比他高出一个还多,他又怎么可能会挡得住对方的视线呢。
……说到底,不过是他对对方身上散发出的那股威严,不自觉的臣服罢了。
时越没功夫去想苗老儿如何,他的剑眉依旧拧着,并且神情比先前还更凝重了几分。
他找不到君澜的气息。
按道理来说,君澜体内有他留下的封印,只要他想寻,不管她在哪里,哪怕是在千万里之外,他照样能毫不费力地锁定她的方位。
然而,他方才尝试了好几次,竟是半点无所获!
就好像那个人凭空从这个世界上消失了一样。
……可一个人是不可能凭空消失的,尤其是在他的眼皮子底下。
时越闭上眼睛,将刚才的情形又在脑中过了一遍,忽然,他睁开眼睛,径直往几人方才打斗的场地走去。
能让一个人凭空消失的可能只有两个,要么是突然掉进了某个幻境,要么就是掉进了某个暗动。
但是方圆几十里内,并没有幻境存在的痕迹,所以就只剩下后面一个可能了:暗洞,小丫头掉进了某个暗洞中。
他们第一次相遇,就是因为小丫头一脚踏空掉进了他疗伤的山洞中。
那丫头踩坑的几率比旁人大很多。
而且这次踩得坑明显不同寻常,掉进去后,一丝一毫的气息都泄露不出来。
苗老儿还是个苗小儿的时候就住进了万春谷,毫不夸张地说,他对万春谷的熟悉程度,就跟熟悉他自己有几根手指头一样,还从来没在谷内见过什么暗洞。
他道:“应该不可能吧,这谷内的地形我太熟悉了,不可能有暗洞的……”
话还没说完,他面前的茅草丛忽然哗啦啦地摇晃起来,紧接着,冒出一个黑乎乎的头顶,然后下一瞬又冒出了一张脸。
那张脸血糊糊的,上面还有不少泥灰印子,身上也是,前心后背都是泥泞和苔藓,衣服还被撕烂了好几次,看起来还是狼狈。
但是五官和身形依旧可辩,李泽然一眼就认出了对方,差异道:“张孟?”忽然想到,他急忙大声问道,“你刚才去哪里了?你有没有看见我小师妹?”
说完,他率先冲扒开茅草丛冲过去,眼见就要一头撞张孟身上,张孟吓得魂都要飞了,急忙扯开嗓子喊道:“停停停!快停下!别过来……这里有个地下溶洞!”
他倒不介意李泽然一脚踩进溶洞里面摔死,可问题是他现在还在溶洞口没爬上来啊,李泽然真要一头撞过来,最先摔死的不是那小子,而是他!
喊完这话,张孟立马手脚并用,等整个人都爬了出来,他手脚摊开地躺在地上,才要大口喘气。
李泽然忽然揪住他衣襟将他从地上拎起来,吼道:“我小师妹呢?你把我小师妹怎么样了?”
探头朝他身后的溶洞望了一眼,李泽然更加大声地吼道:“你是不是把我小师妹推下去了?”
不得不说,他的直觉是准的。
但是张孟上来之前就已经做好了心里建设,闻言,他立马叫屈道:“我就是有那个心,我也没那个能力啊!你那小师妹有多厉害,你又不是没看见,她一个人能把我们一群人打趴下,我一个肋骨全断的人,我哪打得过她啊!”
仿佛是为了印证自己所言不虚,张孟才说完,喉头就一阵翻涌,一口黑血喷出。
这次倒不是装的,他被时越的威压震断肋骨,掉下溶洞时又狠狠摔了几下,浑身骨头早不知道又碎了多少根。
张孟面色惨白地喘,息了片刻,这才道:“不过我确实看见你小师妹了,我们刚才一起掉进了那个溶洞里,我运气好,抓住了一根藤蔓,这才爬了上来,但是你小师妹她……唉!”
“那个溶洞内云雾缭绕,一看就无比凶险,你小师妹掉进去,怕是凶多吉少了!”
“泽然贤弟,节哀顺变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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