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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意远将手中捏的黑子放下,对陆晨说道“陆大人棋艺高超,下官远远不及,不如暂且先到此处,待下官处理好杂事再陪陆大人续盘。”

“卢都督请,在下也到处转转,看看热闹。”陆晨并未阻拦,当先抬步向东而去。

卢意远看到陆晨出了远门才板了脸,怒道“什么了不得的大事,没看到本官在招待贵客吗”

侍从扑通一声跪下道“奴才多嘴,只是事关重大,伍大人这才吩咐奴才过来通报。”

卢意远态度稍见松缓,“起来吧,出什么事了?”

那奴才方才颤颤巍巍起身,却依然是耸肩塌腰,不知是被西侧院的事情惊到还是被卢意远的态度吓到,细声回复“禀大人,紫竹园苗开济老先生与薛逸春大人家的公子起了冲突,薛大人家的公子年轻气盛,苗老先生也耿直不阿,结果苗老先生一口气没上来,晕过去了。伍大人请了随侍的大夫看过了,说是气急攻心,开了方子去煎药了。只是苗老先生的书童不依不饶,一定要卢大人给个说法。”

“可是数年前因病致仕的苗开济老大人?他不是在家休养吗,谁给他老人家请过来的,二人又是因何吵起来的?”这才是问题的关键所在,卢意远问道。

“这……,苗老先生的公子在怀化书院教书,特地请苗老先生坐镇紫竹园的。至于争吵,说是……说是薛大人的公子做了一首诗,为了应景提到了紫竹,又以岫岗岩做比喻紫竹之坚韧,苗老先生不知从哪儿听说了荆江大堤坍塌一事与岫岗岩有关,对此诗言辞锋利了些,薛大人家的公子到底年轻,为大人说了几句公道话,苗老先生却步步紧逼,非要大人给出个说法,薛小公子一时激动说了几句不该说的话,就……”那侍从低头回复。

卢意远眉头依旧紧锁,边踱步边思索,偏偏是在这个档口,偏偏是苗开济出事,偏偏是陆晨也在场发生此事,人多嘴杂,无论如何也瞒不过去,虽说他确定陆晨查不出什么来,但是为保万无一失,还是要慎之再慎。

“本官记得,苗老大人家的公子如今在怀化书院教书,今年有四十?”卢意远问道。

“是,苗老爷是上上届登科的,后因仕途不顺辞官回乡教书,现年四十有余了。”侍从对此事倒是了解不少。

仕途不顺?不过是得罪了瑾相门下的一个小官,被人整了又无还手之力,只能辞官罢了,此事卢意远倒还有些印象。既如此,他就搭个顺水人情,做个中间人和事佬,不怕那苗开济不承这份情。

想到此处,卢意远带着侍从出门直奔紫竹园而去。。

对卢意远的一举一动,陆晨似是并未放在心上,他在东侧院各园中走走停停,不时品鉴两首诗词,又与一两个看的过眼的学子交流一二,似乎确确实实是来凑热闹的。那些卢意远安排放在陆晨身上的眼睛,也渐渐放松了警惕。在他们的眼中,陆晨刚来荆州根基未稳,毕竟人生地不熟,所谓强龙压不过地头蛇,想必也翻不起什么浪花了。

只是他们不知道的是,其他人做事往前看一步,更有甚者往前看三步已是人中翘楚,陆晨此人不然,他做事,往前看五步不说,左右都要看三步尚嫌不够。很快,他们就要见识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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