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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在我在。”小羽握着卫姝雁的手,让她抓住一些东西,或许会心安。

“小羽,”卫姝雁感觉胸口很闷,被小羽挽着坐起来,靠在床头,小羽小心的替她掖好被子。

“小姐感觉怎么样了,”小羽担忧问道,“小姐昨夜高烧不退,真是吓死我了。”

卫姝雁接过小羽递过来的水,抿了一口,“只是觉得胸口有些闷。”

“我让厨房煮了粥,待会喝了粥就把药喝了,”小羽指着桌上那碗药笑道。

卫姝雁看着那碗冒着热气,顿时觉得不要醒来才好,不过,想起那个可怕的梦,还是心有余悸,直到热乎乎地粥被捧在手里,她才从那样的恐惧中脱离出来。

“小羽我昨天是怎么回来的。”卫姝雁记得大娘走后不久,便觉得浑身酸疼无力,身体冰凉,连雨点打在身上时,都觉得是热的,后面昏昏沉沉地眼前一黑,便什么都不记得了。

小羽:“小姐进去后不久,便有人用弩箭传信于我,小姐在刘府有难门口有人把守,我一个人进不去,便回府去寻救兵,待我赶到,你已经倒在水泊之中。”

卫姝雁:“信还在吗?”

“还在,我一直收着呢!”小羽把揣在怀里的纸条给了卫姝雁,“小姐,会不会是夫人报的信。”

卫姝雁看了一眼纸条,淡淡道:“我倒真希望是她,可你说了,是用弓弩传信,况且上面的字丑得像狗爬,怎么可能是娘的字。”

小羽再次看了一眼那张纸条,”也是,那有没有可能是夫人害怕被张嫣发现,所以故意写成这样。

卫姝雁把纸条撕成两半,“是谁写的不重要,我也不在乎。对了,李谏怎么样了。”

小羽:“在临江别苑,人已经醒过来了。”

卫姝雁:“好,过去看看。”

*

临江别苑中,一个男子横躺在床榻之上,呆呆看着房顶上的瓦砾,嘴唇龟裂惨白。身上的粗布衣裳,似乎与这房中的富贵格格不入,胸口处被血晕染,许是时间久了,已经有褪色的迹象。

倏闻有人推门而入,他忍着疼痛坐起身来,看到来人,他神色略显慌张,“大小姐。”

他捂住伤口想跪下,却被来人扶住。

“不必。”

李谏怎么也想不到,亲自上手扶他的竟然是卫姝雁,他惶恐的往后退了几步。

“你怎么下来了,快回去躺着,”后面进来的小羽见李谏连站都站不稳,连忙把她扶到床上,见他还穿着那身渗了血的衣裳,又道,“不是让他们给你换上衣衫吗?怎么没换,他们的胆子都已经那么大了吗!”

“小羽姑娘,是我自己,不愿意换的。”李谏说话低着头,眼神躲闪,不敢正视小羽。

“为什么,你衣服上沾了血渍,要是触碰到伤口,会感染的,这衣服是干净的。”小羽以为李谏是嫌弃那件衣服。

“我不是这个意思,小姐给的东西当然是最好的,”李谏低头叹了口气道,“可我哪里配穿这样好的衣服。”

小羽望向卫姝雁,脸上满是无奈与不解,卫姝雁掀袍而坐。

“小羽,你看,人的固有思维多可怕。”这话其实是对李谏说的。

“李谏,我且问你,当你知道有人故意给你女儿下毒时,有没有想过告诉掌柜,告诉我。”卫姝雁道。

“我是动过这个念头,可是……”李谏欲言又止。

卫姝雁接话道:“可是你担心我不但不会救人,还会借此迁怒你怀疑你。”

李谏:“穷人命如草芥,在你们有钱人眼里,我们恐怕还不如一条讨人喜欢的狗。”

“还记得方才时我扶你,你马上退开了,可小羽过来扶你,你却心安理得的接受,那是因为你觉得小羽是个下人。”卫姝雁嘴角拂过一丝笑意,可眼里还是那样冰冷。

卫姝雁:“但你不知道的是,我和小羽从小一起长大,她就是我的妹妹。

李谏低下头,深情恍惚。

“李谏,”卫姝雁起身,看向门外,深深叹了一口气,道,“世道不公,将人分三六九等,我今日便送你一句话。在人之上,以人为人,在人之下,以己为人。”

“带着你女儿离开江陵吧!,不要再出现在我面前。”这是卫姝雁留给李谏的最后一句话。

卫姝雁离开后,小羽留下交待了几句,既而追出去,“小姐,你刚才挺有范的嘛!”

卫姝雁嗔道:“你的意思是,我以前没有范?”

小羽:“不是,以前只知道小姐做生意了得,却不知道,你还有这般文采呢?”

“在人之上,以人为人,在人之下,以已为人。”小羽两手一背,学着学堂里教书先生的模样,把那句话重复了一遍。

“那是你还不够了解我,”卫姝雁扬唇一笑,朝小羽勾了勾手指,小羽便附耳过去,她在小羽耳边悄悄说,“其实我都是提前背好词的。”

小羽点点头,意味深长的“哦”了一声。

*

卫姝雁和小羽俩人才下马车,一直等在卫府门口的小厮便慌慌张张的跑过来传话。

“小姐,你可回来了,方才刘家的人过来传话,二夫人病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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