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根本不知道你那侧妃歹毒,害死臻儿?”
萧温玄何其荒唐,难不成他一句不知道、不记得,就可以抹去他对臻儿造成的伤害吗?!
“那时——”柏渊勉强记起一些,却唯独忘记了谢臻是怎么死的。“岐水战事告急,我为了备战,终日将自己关在冥山闭关,怎会在意宫中琐事。”
“好一个,琐——事!那你闭关结束后,就没想到要去找一找臻儿的吗?!”
萧温玄不能接受他这样的解释。
朱小舟已然没了探听八卦的兴趣,他们俩吵了好几天了,无非是一个记不得,一个忘不掉,却不断纠缠,肯定不会有结果的。
望着店外来来往往的人群,怎么就没一个“冤大头”上门了呢?
好几天没生意了,这么下去可怎么得了......
与其听他们纠结,那不知几千几万年前的恩恩怨怨是是非非,倒不如——
朱小舟的手摸索进柜台里,轻易就找到了她的“宝贝”。
要不然,还是重新捡起老本行算了,去找个看起来不太聪明的,骗他被鬼缠上了,趁机捞一笔——
可这,毕竟是她遇到这两位之前的小把戏了。
如今身边跟着这两位大神,她还能好意思“装神弄鬼”的吗?
“唉——”叹了口气,想着,要么去找个傻子卖她的自制“仙丹”吧。
正想着,门就开了。
随着风铃悦耳的响动,一个——
“是你?”朱小舟万万没有想到,来人竟然会是“丁蔓蔓”。
准确的说,是已经变成丁蔓蔓的陆静。
丁蔓蔓说明来意。
她有一位本家的远房姑姑,自从发了一场高烧后,整个人神神叨叨的。于是,她就想要请朱小舟帮忙看看,姑姑是不是被什么东西缠上了。
“神神叨叨的?怎么样神神叨叨的?”朱小舟问。
丁蔓蔓大致形容了一下。
她的那位远房姑姑,是她作为陆静时的亲人,虽然“远房”,但是人很好,对她也很好。
就是快四十岁了,一直没有结婚,在大学里做教授,研究古文献。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她太沉迷于古文献的原因——
难、以、自、拔。
就连这一次发烧过后,也一直声称,她在等一位将军。
全家人都当她是疯子,觉得她丢人现眼。
即使她屡次做出危险举动,也只觉得丢人和气愤。她深知自己不被理解,痛苦极了。
“丁蔓蔓”借着自己曾是陆静好友的身份,去探望过姑姑。
“但是,她就好像......就好像立马看出来,我不是丁蔓蔓、我是陆静一样。”
丁蔓蔓心虚地说着。
那一刻,她慌张极了。
自己借着丁蔓蔓的身体回到人间,一旦被人察觉的话——
“那——她跟别人拆穿你了?”
朱小舟也有点担心,万一事情揪出来了,她也跑不掉。
丁蔓蔓否认,她能够从姑姑的话里听出,姑姑已经认出她的事情。
但是姑姑并没有揭穿她......
“她对我说,她知道我一定觉得很委屈,有我的难处。既然有这样一次机会,一定要好好把握,活出最精彩的人生。”
这话——
任哪个知情的人听起来,都能听出问题来。
肯定是知道了。
但是她怎么知道的呢?
该不会......是看穿了柏渊的法术?
丁蔓蔓也是因此才感觉到,姑姑一定有她的难言之隐。
姑姑所说的话,也不一定都是假的。
什么将军,什么贡女的......
说不定,就是真的呢。
所以她才会想到,要来找朱小舟问清楚,让朱小舟想想办法,救救她姑姑。
“......突然之间,发了个烧,然后才开始说这些话的?”朱小舟也有点糊涂了,如果不是被什么东西缠上的话,该不会是觉悟了什么吧。
想起前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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