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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庸闻听此言,震惊不已,一把扣住王令的手腕,此刻曹知府的脸上,哪还有半分读书人该用的静气和涵养,像极了丢失女儿的老父亲,急忙问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望着曹庸的慌乱的神情,王令正要开口,忽然听到身后传来脚步声,回过头一看,张海峰四人走了出来,与走在张海峰身后的白志钧对视一眼,王令忙对曹庸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咱们先回去再说。”

曹庸也愣了愣,他自然也看到了那四个总旗,便也只好点头,王令心事重重的走在前面,曹庸一言不发跟在他身边,傅鸯则满不在乎的牵着小黑驴,闲庭信步的跟在二人身后,这小黑驴子他看着心喜,回去路上,路过买菜的小贩,还特意跑过去买了几根胡萝卜。

临近曹府时,远远便看到一个俏丽的身影正焦急的等待着,曹霜絮见到王令三人归来,忙不迭地迎了上去,见走在前面的两人面容忧愁,急忙问道:“爹爹,小鱼到底出什么事了?”

曹庸先是看了王令一眼,然后才叹了一声道:“我们回家再说。”

王令对傅鸯道:“你去我住的地方,告诉玉芳姐,我要出门两三天,不用替我准备东西,叫他们在家好生看管就行,顺便叫大武来找我,哦,就是那院里最像熊的那个,憨憨傻傻的,你去了一看就认出来了,叫他把我枕头下面那本书也捎上。”

傅鸯哦了一声,牵着驴走了。

与曹家父女来到曹庸的书房,曹庸便迫不及待地问道:“王令,快说说怎么回事,小鱼不是去押运粮草了吗?怎么会出事?”

王令深吸一口气,便将他了解的情况一五一十说了出来,曹霜絮听完面色惨白,整个人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可能晕过去,王令急忙扶她坐下,曹庸则面色铁青道:“怎么可能平白无故消失的无影无踪?这件事太诡异了,最诡异的是,粮草失踪三天,我身为青州知府,竟然是最后一个知道这件事的,这杜明堂也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

对啊,我怎么没想到这一茬呢?曹庸是知府,青州级别最高的行政主官,街道司虽是特殊,但出了这么大事,怎么也不该瞒着曹庸啊,连老曹底下一个郡县的郡丞都知道这事,还在协助调查,偏偏曹庸被蒙在鼓里,杜明堂什么时候可以越过州知府直接指挥郡以下的官员了?

曹庸一语惊醒梦中人,王令现在越来越觉得这件事有问题,杜明堂这个人总是给他一种莫名其妙的违和感,王令却说不上来是哪里不对,就好像他明明站在你面前,可你却看不清他的脸,模模糊糊的。

“不行!我现在就去找他,我倒要问问他想干什么!这青州到底是他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说着,曹庸便气势汹汹的往外走。

王令赶紧将他拉住,劝道:“曹大人不要急躁,现在的当务之急是找到汤小鱼,我马上就要与调查队汇合了,时间紧迫,咱们还是商量一下对策吧。”

曹庸闻言神色一怔,只得无奈道:“小友,你有什么想法?只要能寻回小鱼,需要我做什么,你尽管说。”

曹霜絮也目光殷切的望着王令,王令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压力,这件事他自己都还没头绪,又怎么承担得起他人的期盼,但这时候如果说自己也没有办法,想必只会让这两个人更加绝望,王令只好迎着头皮道:“这次带队的是五房总旗赵海龙,我虽与他不熟,但也知道这人办事向来谨慎,滴水不漏,相信只要到现场勘查一番,定会收获线索,眼下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至少小鱼他们还活着的可能性有五成,不算最糟。”

曹霜絮目光一暗,曹庸知道王令是在宽慰自己,却也只能默默接受,这时,房门被人敲响,王令将门打开,傅鸯已经将大武带过来了,见他背着大包小包,跟要搬家似的,王令目光呆滞地问道:“大武...你这是要去哪?”

“玉芳姐说公子出门在外恐有不便,这些都是她给你准备的,叫我带来。”大武咧嘴一笑道。

王令看向傅鸯道:“你没告诉他们不用给我准备东西吗?”

“我说了啊,那个大姐非说什么,哪有出远门啥也不准备的,偏要叫你这位兄弟捎给你。”傅鸯摊摊手,一脸无辜道。

王令心里感动之余,看着这么大一包东西,不禁好奇地问道:“这里面都装的什么啊?”

在他俩说话的功夫,大武已经背着包裹绕过王令,走进了房里,王令这才看到一根铁棍暴露在包裹外面,不由得呆住了,心道,我是出门办案,又不是去打家劫舍,关键这铁棍从哪找来的?不记得家里有这东西啊。

大武毕竟是曹府的下人,进了屋,一见老爷和小姐都在呢,居然只是打了个招呼,接着在众人错愕的目光中,将背上的包裹放在桌上。

包袱布摊开的一刹那,王令感觉曹庸的书房快赶上杂货铺了。

“这几件是换洗的衣服,还有两双靴子,哦对,这几个炊饼是给公子路上吃的,还有这铁棒,是我平时耍着玩的,也给公子了,可以用来防身,这个虎头娃娃是小林子给你的,还有这个...还有那个...”大武将包裹里的东西一件一件拿起,又一件一件放下,每一样都要说明一遍用处,搞得好像王令不会穿衣吃饭似的。

曹庸和曹霜絮两人看得呆住了,从没见过哪个人出一趟门要带这么多东西的,成玉芳做过流民,那种日子令她记忆深刻,生怕王令在外头生活不方便,没东西吃,没衣服穿,于是就想着能准备就多准备些,有总好过无。

看着桌上拳头大的小老虎,王令仿佛看到那个沉默寡言的男孩,在母亲收拾东西的时候,默默的拿过自己最爱的玩具放了进去,心里一柔,他无奈道:“我只出去三天,要不了这么多东西,衣服留一身,靴子留一双,炊饼也留下,诶?这里面怎么有个被人咬过的,是不是你偷吃了?这张饼不要了,加上剩下的东西,你都带回去,对了,这个也留给我吧。”说着,他伸手将那个老虎娃娃拿了出来。

“对了,我要的那本书怎么不在这里面?”王令杂物堆里翻了又翻,却没见到自己唯一指定要带走的那本书。

“哦,你说的那个在我这儿呢。”傅鸯从怀里取出一本不算厚的书,封面上写着《元隐周天之法六个大字。

王令刚要伸手去拿,傅鸯却让了一下,叫他抓了个空。

“你这是干嘛?别闹,快拿来。”王令嗔怒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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