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策对于这件事也下意识的心下不安,但看李寒宁执意要去,便也没有多做阻拦,他一向尊重她想做的事,不过为了她好,他做了别的打算,等她回到洛阳的时候就知道。
眼下当着营帐里其他将军的面,萧策也只是看着面前的李寒宁简单道:“路上小心,洛阳那边有什么事不要一个人逞强,记得给我传书。”
如果她在洛阳解决不了的事就交给他处理,他几乎也猜到了,如果她在洛阳真的遇到什么麻烦的话,那麻烦应该就来自他的哥哥,在洛阳也只会有萧晟和他过不去,而李寒宁毕竟是他麾下的将军。
李寒宁微微颔首,虽然就算真的出了什么事,她也不打算给萧策添麻烦,毕竟他们要去的是天险城,陆长风前几日还在信中抱怨那里有许多麻烦在等着他们。
看着周围的气氛尴尬,冯哲也在一旁宽慰李寒宁道:
“你放心东营将军的位置一直会给你留着呢,除了你别人也不适合,除了你以外,别人的话,那些人也不听。”
李寒宁闻言想起了自己带着的那些东营士兵,难得笑了一笑,点了点头。
明天一早就要离开军营了,李寒宁今夜倒是看着平静,就像是在这个军营之中度过的无数个夜晚一样。
萧策这边已经暗中将军营里的一切都打点好了,甚至将自己的贴身玉佩也给了李寒宁,有了这块玉佩就可以调动他在洛阳的几百暗卫,万一洛阳那边真有些什么事,那些人也能帮上忙。
第二天早上天刚一蒙蒙亮的时候,李寒宁便准备上马车,不知道是因为昨天的事情太忙,还是因为太放心她,今天早上送行的时候,李寒宁等了一会儿,萧策还是没有来送他。
使臣看她坐上马车,还是没有放下车帘,想是知道她在等谁,索性便了当地问道:
“李将军可是在等人?”
要是真的在等谁的话,使臣这边自然也不着急。
李寒宁听到这里话了,如果他要出现的话,早就在这儿了,也许真的有很多事情要忙,他应该是不会来了,也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么,古往今来就没有多少主子送下属离开的先例,他们之间原本就是主子和臣子,李寒宁想到这里还是放下了车帘:
“他不会来了,走罢。”
大抵是她多想了,但在送行的那些人里没有看到萧策,她倒的确是心里有些没来由地失落,也许是因为身上有伤,所以人也变得矫情了一些,心里想着也许过了这段时间就好了。
车轮滚滚向前方的道路使过去,逐渐出了军营,使臣骑着马走在马车最前面,他们这一路上从南边回洛阳,花了整整两日的时间,期间也住了一次客栈,全都相安无事。
等到了洛阳,李寒宁先回了一趟明王府次日才去拜会了洛阳王,领的封赏也都放在了萧策的府上,这些封赏虽然多一个接一个箱子,可是他并不需要这么多的金银财宝,也没有地方用,索性便放在了萧策的府上,之后便专心在府上养病。
日子就这样平淡地过了两天,直到府上的大总管忽然给他介绍了一个侍卫,那侍卫比他高很多,身形看上去也瘦削得很,脸上戴着半截银色的面具。
李寒宁有些不解地看了一眼一旁的大总管,大总管连忙跟她解释道:
“这是明王殿下留在洛阳的暗卫首领,受明王殿下的命令跟在李将军身边,你可以叫他无昭。”
她喜欢一个人清静自在,不喜欢跟旁人相处,也不习惯认识生人,冷不丁来了一个贴身侍卫,心里多少有些排斥,倒不是排斥他这个人,只是自己一个人独来独往习惯了,也觉得更加方便。
李寒宁看着面前的府内总管道:
“其实不用麻烦的,我身上的伤其实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不用特意有人看着,她这几日回到洛阳来,也没有遇上什么危险,而且自己身上的伤也让洛阳城里的大夫看过了,伤口都已经愈合得差不多了,她从前也受过更重的伤,在北境的那些伤对于她而言,如今也算不了什么,更何况已经过去半个月了。
大总管看了一眼影卫又看了一眼李寒宁,连忙把这事又给圆了回来:
“李将军,您可不要嫌麻烦,洛阳城里明枪易躲暗箭难防,这是王爷的一片心意,再者说你让他留在身边,明王殿下那边才能安心,不然把将军一个人留在洛阳,他不会放心的。”
李寒宁犹豫了片刻,面前这个人也不过是听命于远在天边的萧策,自己又何必再给这个老人家添麻烦,也许再有几日,她就可以离开洛阳去天险城了。
李寒宁也没再多推辞,只得道:“那就留下吧。”
末了李寒宁又看了一下一旁站着的,穿着一身黑衣,戴着半截银色面具的影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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