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有些事情注定是躲不开的。
萧策上前一步正准备开口。
李寒宁却在这个时候还是选择将手里的酒一饮而尽,如果她真的在这场宴会里出什么事的话,眼下这么多人看着,太子和太子妃也不好交代。
萧策一怔,她为何明明知道这酒有问题还喝下去了。
就在里面宴会最吵杂的时候,门口的史侍从朗声道:“昭月公主到——”
满堂都随着这一声安静下来。
坐在主座上的萧晟听到这个名字也不由侧目,他这个妹妹是什么时候回到洛阳的?
但面上还是不动声色的站了起来,洛阳城只有这么一位公主,又是因为国事远嫁,北境战事已了,她往后大地常驻洛阳,自然少不了照面。
昭月这次不仅人来了,还带了十几个箱子的贺礼,如今对于她来说,这样的身外之物她要多少有多少,自然不会吝啬。
昭月走过的地方,臣子虽然今天没有穿官服,但都知道她是谁,都一一行了礼。
“臣等参见公主殿下。”
昭月威风凛凛地走了过来:“免礼。”
昭月朝着太子妃和李寒宁说话的地方走了过来,太子妃也同她打了声招呼,
昭月也很给面子地行了礼:“恭贺嫂子生辰,我准备了一些薄礼,还希望嫂子不要嫌弃,”
太子妃四下看了一眼,原本不知道她回到洛阳,也就没有请她,里自然也就没有她的位置,但太子妃自然心里也清楚,以昭月的身份,自己总不可能怠慢。
昭月善解人意地道:“嫂子不用准备些什么,我刚回洛阳,一会儿还要去宫中拜会母后,没法久待,进来也只是打声招呼,毕竟我离开洛阳的时候你和大哥还没有成亲。”
太子也下了主座,朝着他们说话的方向走了过来,昭月自然而然的也同他打了声招呼,意味深长地道:
“大哥,好久不见啊,你这太子府邸可比我走的时候要富丽堂皇不少。”
当年就是太子一脉的大臣提议让她嫁去北境,这两年来她也一直不曾忘了这件事,但毕竟不是从前盛气凌人的昭月,如今也能心平气和地来这里恭贺别人的生辰。
萧晟看着她道:“好久不见,只是你还是从前那副样子。”
这句话说者无心听者有意,昭月只觉得萧晟的话里满都是讽刺。
昭月闻言倒是不动声色地笑了一笑:“两年了,早就已经时过境迁了,有的时候我照镜子,都想不起我从前长什么样子了,难为大哥还觉得我和从前一模一样。”
太子妃意识到了哪里不对,连忙出来打了圆场:
“公主既然远道而来,不如喝杯薄酒再进宫——”
昭月毫不给面子地打断了她道:“谢谢嫂子的一片心意,不过不必了,我不喝酒,对了,宫里还有一些事情要召见李将军,人我这会儿就带走了,嫂子不介意吧?”
太子妃面上很快露出了迟疑之色,看上去倒是真的有几分为难:
“这——”
昭月看着她的样子,不动声色地问道:“怎么?嫂子这里还有事?”
这次反而是萧晟接话道:“没事,既然是父皇母后要召见李将军,人自然可以让四妹带走。”
李寒宁和身后侍卫打扮的萧策跟在昭月身后出了府。
昭月慢了一步,对着一旁的李寒宁压低了声音道:“刚才你喝的酒有问题,那车里面有信得过的御医,你放心让他诊治。”
“多谢。”
今日如果不是昭月来,恐怕她来难以脱身。
昭月只是看了她一眼:“不用谢我,你是我二哥麾下的人,我之所以来也是在帮我二哥,也不是完全为了帮你。”
她一拂袖,对着一旁的下人说道:“速回明王府,路上谁敢拦马车杀无赦。”
周围的人齐齐地对着她跪了下来道:“是。”
李寒宁自然清楚昭月是来救他的,能够知道这里具体消息的也不过几个人,李寒宁看了一眼身旁的侍卫,他在宴会之前离开她身边有小半个时辰,大约就是那个时候出去通风报信的。李寒宁心下了然。
坐上了马车,御医立刻给李寒宁把了脉。
昭月有两辆马车,自己上另外一辆马车,另一辆就让给了李寒宁和她身后的那个侍卫。
李寒宁现在额头上都是细密的冷汗,她扯了扯衣领,似乎觉得自己的体温又些高了,亦或者是这马车里面不透风有些热。
御医皱起眉头,他似乎已经知道这是什么药了。
可是眼下除了病人以外,马车上还有一个戴着面具的侍卫,他也不好开口。
“将军要不先停一下马车?”
李寒宁看了一眼一旁的侍卫,立刻明白大夫是什么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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