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那日梁舟亲自来探营后,对面就一直毫无动静,一直到现在陆陆续续过去了快有一个多月,一直到他们这边的士兵都几乎已经快要熟悉水性了。
按照常理来说,以他们现在的情况是不得不打,李寒宁本以为梁舟更应该趁他们还没有熟悉水性之前来打这一场仗,可是对面却迟迟没有消息,有的时候没有消息就是最大的消息。
李寒宁这几日,一连几日都心神不宁,直到这几日长安那边萧策派人过来传信。
来传信的士兵还是说的一样的内容:
“回李将军的话,殿下那边说他一切都好,将军不用担心长安的事,不管在南疆的这场仗打多久,粮草以及军饷都供应的上,不知道李将军这边有没有话想让属下带回给殿下。”
自从他们来到南疆之后,萧策每隔几日就会让人从长安送信过来,只是不知为何,往日来都是萧策亲笔所写的书信,她这边都已经攒了厚厚的一个小箱子,这次来倒是口信了。
其实关于南疆这边的战事,李寒宁尽管也想速战速决,但对面梁舟的意思却是明显地一直拖着,如果冒进的话,怕要吃亏,这次他们南下带的都是一直跟着萧策南征北战的精锐,李寒宁自然不希望打输这一场,如果可以的话,她希望把这些人都带回去。
李寒宁走到书案前,提笔给萧策写了一封回信,交给了一旁的刘伶,刘伶将这封信装到信封里面递给了面前的士兵。
待那士兵走了以后,刘伶若有所思地看着他的背影,只是想了一想还是对着坐在主案上的李寒宁,给自己找了个暂时离开的理由:
“师父,我突然想起来军师那边找我,想来是还有一些事情,我先过去一趟。”
“去吧。”
刘伶这边刚出了营帐,跟着就跟上了刚才的士兵,那个士兵正要进自己的营帐休息,下一刻就停下了脚步,因为他注意到刘伶跟了上来。
士兵虽然不知道他的身份,不过自然也清楚,刚才是在李寒宁那里见到他的,两个人自然关系匪浅,所以哪怕是他看起来年龄小,士兵也根本不敢怠慢,于是对着刘伶一揖道:
“这位小将军一路跟着我过来,可是找我有事吗?”
刘伶四下看了一眼,又望向了一眼营帐里:“是找你有些事情,进去再说吧。”
两个人先后走入了营帐,营帐之中只有他们两个人,外面巡逻的那些士兵脚步声音似乎越来越远。
那士兵面色看上去倒是不太好看,像是下意识的有些紧张。
刘伶不动声色的打量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提起另外一件事:
“我认识你,你之前也来返过长安,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你是叫桓信对吗?”
桓信有些意外这位小将军还能记住他的名字,细心得让人有些意外,桓信当即一揖道:
“是。”
“我叫刘伶,李将军是我的师父,我年纪小,有很多事情不太明白,今日是想请教一下你,不知道隐瞒军情,刻意欺瞒三军主帅,在军营里面是什么罪名?”
桓信神色紧张之余,下意识的咽了一口吐沫,但是他故作镇静地低下了头:
“我不知道小将军说的这是什么意思。”
“你知道。”
他刚才的所有反应,包括之前在李寒宁那里的反应,刘伶站在一旁都看得清清楚楚,也许他师父没有察觉到,可是刘伶这边心里却十分清楚。
“我跟这军营里面其他的人都不太一样,即使告诉你也无妨,我从小就在月栖城长大,是吃百家饭长大的,在遇到师父之前,我要么是靠捡来的馒头,要么是靠抢来的东西活下来的。”
刘伶放慢了语速,说话的腔调和语气就像是在提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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