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陆将军你们不用担心,除了有一些疼以外一切都好,我的伤势不重,说起来今天过后,我在中原可就出名了,说起来我还是第一个能和梁舟在剑法上打平的人。”
陆长风叹了一口气,看了一眼一旁站着的眉头紧锁的李寒宁,知道他也是心疼徒弟:
“今天这大殿上的人有很多人情愿你平平安安的输。”
萧策那边也是一样。
刘伶抬起头来,目光平静的看着陆长风问道:
“可以平局的事,而且这场比武是有关两国的面子问题,为什么要输呢?”
他说的自然也有他的道理。他总不能让自己的师父上去冒险,当时殿上除了他认识的人以外,其他的人都不没有去和梁舟比试的打算。
眼下反而是他一个十几岁的孩子,一边受着伤,一边不忘来安慰面前的陆长风和李寒宁:
“师傅陆将军你们放心吧,这么难得的建功立业的机会,自然是人人都抢着争着,我能抢到也很不容易。”
可是陆长风和李寒宁心里都明白,这哪里是什么建功立业的机会,分明就是个烫手山芋。大殿之上的那些文臣武将,一个个聪明绝顶,心里都明白,这场鄙视既不能输,要赢也绝不可能毫发无伤的赢了梁舟。
李寒宁看了一眼太医开口问道:“他手上的伤势怎么样了?”
太医这边终于包扎完了,然后落笔写了一个药方:
“刘伶大人最近需得三日一日换一次药,等伤口结痂之后,就不需要再用纱布包着了,大约还需要小半个月的时间。”
李寒宁点头道:“这一趟实在是有劳太医了。”
这边刘伶刚从椅子上起来,刚本能的想合住手握上一握,却发现抬手便牵动出了一片撕心裂肺的疼,立刻便住了手。
太医注意到了这一点:“刘伶大人这些日子好生休息,臣和其他太医一定想尽办法要让大人恢复如初。”
但自己手上的伤自己再清楚不过,他们习武之人这人心里也明白伤成这个样子,哪里还谈得上什么恢复如初这四个字。
刘伶看了一眼被厚厚一层纱布缠着的手,又看了一眼面前额头上满是冷汗,近在咫尺太医:
“日后就有劳太医了。”
“刘伶大人,这是刚才与大人比武的那个武士差人送过来的。”
有人掀开帘子走了进来,李寒宁抬头看了一眼,那是萧策的御前侍卫,那侍卫进来以后,才看到陆长风和李寒宁都在,又纷纷打了招呼:
“陆将军,李将军,刚才那个示威把这药拿过来的时候,说是对治疗外伤颇有奇效,叮嘱我一定要让我把这药交给刘伶大人。”
刘伶道:“那就麻烦你转达我对刚才那位武士的谢意了。”
他将那个白玉瓶子收了下来。
一旁的陆长风等侍卫走了以后,才开口说道:
“你不检查一下吗?”
站在一边的李寒宁却摇了摇头道:“梁舟这个时候送过来的药是不会有问题的。”
在这一点上她还是信得过梁舟的,毕竟之前在南疆的江岸上跟他也交过手,梁舟是南疆为数不多的正人君子,他刚才在擂台之上,对于面前的少年丝毫不吝啬欣赏之意,李寒宁也看得出来他大概也是不希望刘伶的左手从此就因为这场比武真的废了罢。
这样的人如果不是敌人就好了。
李寒宁这边心下正这么想着,走过去时,却看见宫里的侍卫掀开帘子走了进来,萧策穿着一身太子常服紧紧地跟在他后面。
太医和守在殿内的侍卫看到来人立刻都纷纷恭恭敬敬的跪了下去:
“参见太子殿下。”
“免礼。”
刚才进来的那个侍卫,对着一旁的太一和其他侍卫都摆了摆手,他们便一溜烟的都靠着空强推了下去,偏殿之内很快便只剩下了他们相处的几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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