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镖头打住脚步,道:“许文亭,你今日这般无礼,日后定当讨教。”
许文亭冷笑道:“随时奉陪!”
大堂里的其他好汉见干戈停息了下来,自是欢喜,小部分人将目光投向许文亭,大部分人将目光投向蒋道功,话尽友好,就差没上前握手相见一番。
见大堂内没有了空余的桌子,萧若云走了过去,一把扶住蒋道功,道:“蒋大哥,没空位了,到我那一桌挤着坐吧。”跟三娘一起扶着蒋道功,朝桌子走去。
张燕儿见母亲扶着蒋道功走来,连忙起身让出位子,跟白玉天坐到一起。
白玉天怕她坐着不舒服,往旁边靠了靠,腾出一个大位来。
张燕儿也不客气,跟白玉天的衣服贴在了一起,就想给母亲腾个位儿。
白玉天见蒋道功一身是伤,难以入眼,说道:“老蒋,清者自清,浊者自浊。就那么一句不着边际的言语,犯不着放进心里,更犯不着大打出手。这下吃亏了吧,得不偿失。”
蒋道功被扶着坐了下来,温言回话道:“公子说的极是,意在别人心,话出他人口,哪能控制得了,以后自当不听为妙。”
白玉天斟满一杯茶水,给蒋道功递了过去,从怀里拿出一包药粉,递向三娘,道:“这是‘消灵散’,专治刀剑等外伤,药到伤好。”
徐三娘接过药粉,感谢道:“多谢少侠。”
白玉天道:“不用谢,十两银子而已。”
萧若云道:“你这孩子,有份好心,没句好话,不怕闪了舌头。”
白玉天道:“张夫人,制作药粉需要药材,买药材若不给钱,那些药农岂不要饿死山野。”
蒋道功微笑道:“白少侠说的极是。生意一条线,流水不腐,户枢不蠹。”
徐三娘听过,高高兴兴地打开纸包,轻轻地帮蒋道功抹擦起来,极为用心,生怕落下一个死角,不能药到病除。
伤口抹过药粉,立见神效,血止住了,伤口不痛了,还有一股清凉之感。蒋道功双手一拱,对着白玉天欢言道:“公子两次援手,蒋某感激不尽,日后要是有什么用得到我蒋某的地方,尽管开口,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白玉天温温一笑,道:“老蒋,我帮你是为了银子,用不着放在心上。”
杨镖头从包袱里掏出十两银锭一个,递给白玉天,道:“多谢公子赠药。”
白玉天接过银锭,揣入怀中,道:“坐,这顿饭你们请了。”
杨镖头几人欢快地坐了下来,唤来店小二点上酒菜,有说有笑开来。
茶水喝好,酒菜上桌。
白玉天举起酒杯,敬向满桌,众人举杯,杯起酒干,好不快活。
酒过三巡,蒋道功道:“白少侠,蒋某人有个不情之请。”
白玉天道:“总镖头请说。”
蒋道功慢言说道:“龙威镖局随着分号增多,需要处理的事情越来越多,渐渐觉得力不从心。蒋道功在此斗胆相邀少侠伸出援手,为龙威镖局的做大做强相助一二。不知少侠意下如何?”
白玉天听后,苦色一脸。想着蒋道功威名远播,若当场拒绝,他颜面有损。若不当场拒绝,自己一向闲散惯了,不是那块能风餐露宿、任劳任怨的料。且纯阳门一脉单传,若是窝到一个镖局做镖师,定有损师门颜面。
思虑片刻,端起酒杯敬向蒋道功,道:“老蒋,加入镖局做镖师,我看就算了。至于以后那里有用得着在下的地方,只要力所能及,尽管开口便是,绝不推辞。”
蒋道功喝下杯中酒,欢笑道:“好。少侠美意,蒋某谨记在心。”
白玉天喝下杯中酒,为了转移话题,稀里糊涂地给张燕儿夹了一筷子菜,立马就后悔起来。
张燕儿迎来其他九人一顿奇异的目光,羞红一脸,几经犹疑,将菜吃进了肚子里,免不了对白玉天说声“谢谢”。
事儿突如其来,萧若云那有心里准备,惊慌失措地给蒋道功、徐三娘、杨镖头等人敬了一杯酒,将事儿搪塞过去。
在蒋道功、徐三娘等人眼中,白玉天、张燕儿可说是男才女貌,名门之后,门当户对,天生一对璧人。见萧若云母女心意不明,为了不添乱,顾左右而言其他,气氛渐渐融洽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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