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卓与李儒哪知何白是来自后世之人,马而战的武艺因为没有参照物,所以向来老老实实的跟随典韦、韩荣学武。而步战的话,因为后世的武侠与影视作品太多了。以后世人的武术思想加在此世的实际搏杀经验相结合,创出一、两套刀术也没有多难。
譬如这拔刀术,何白只练得一招拔刀横切法,出鞘之际,绝对是疾若迅雷,暴发力横强的一招。加手中之刀,乃是用跟随着一同穿越的后世步枪所报废的钢铁料,由太原良匠所制成的环首雪枫刀。净重六斤八两,长四尺二寸,端是吹毛断发,斩铁无损的神兵利器。因此方才只是一刀,便轻易斩杀了五人。
只是满地的鲜血不但没有迫退余下的西凉勇士,反而更激起了他们的噬血之心,一个个如狼嚎鬼啸一般猛扑而来。何白再退后两步,又一式拔刀术横切,纵然西凉勇士们有了防备,可依然有三人不免刀折臂断的下场。
不等他们重新列好阵型一拥而,何白早就如虎入羊群一般,大肆劈斩起来。有神兵雪枫刀在手,此时的铁器哪是对手。刀过之处,无不刀折臂飞,衣裂甲碎,鲜血流满大厅,到处都是横倒的死尸。何白素色的衣襟之,喷撒满了鲜红的血液,比之红色的染料都更加鲜艳,更加夺目。
“当”的一声脆响,等董卓、李儒回过神来时,何白已然弹去了刀的血珠,收刀入鞘。轻步行至二人十步之处,就地面不改色的跪坐在血泊之中。
何白望见董卓拔刀半跪警惕防备着,李儒更露出惊骇不安的神情,不由轻笑一声,说道:“前将军于晨时,曾盛邀在下过府做客,说想与在下亲近亲近,不想方过两个时辰,便就转变了嘴脸。看来前将军其意不诚啊。”话虽如此,可是何白却无半点起身离去之相。
董卓面色好一阵的阴阳转变,半晌方才收刀跪坐大笑道:“何太中之勇武与胆略,董卓今日是彻底领教了。吾观满朝文武独何太中可为真英雄也。”
何白亦拱手笑道:“前将军过奖了,在下亦观满朝文武,能够匡正朝庭,平定天下之人,除前将军之外,也别无他人了。”
董卓却不相信的笑道:“何太中才是真正的过誉了,汝南袁氏四世三公,亲友故吏遍及天下,朝中尚有袁太傅在,更深得天下之望,何太中又怎说朝中无人呢。”
何白摇摇头道:“汝南袁氏四世三公,可真是好大的名头。然据我观之,何进辅政,而引袁隗同录尚书事,袁隗之望重矣,位尊矣,权盛矣。袁绍及袁术与何进同谋诛除宦官,袁氏空享德望之巨室,又世为公辅,身为家主的袁隗却尸位素餐,不能勇于任事,可见其金玉其外败絮其中,简直无能之极。若是由他来匡正汉室,则天下倒覆必也。”
董卓闻言心下欢喜,不意何白如此看不袁氏。李儒闻言更是心内一动,出言叫道:“此地污浊,肯请主公与何太中移驾别厅详谈。”
何白笑道:“吾闻前将军亦是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之英雄豪杰勇士,虽尸山血海亦能安然入眠,又何惧血污耶。”
董卓闻言顿时对何白心生知已之感来,可不是么,身为武人,有什么场面没有见过,何嫌区区血污与死尸,当场就与何白畅谈朝中未来之政事来。
当听到董卓要为建宁元年168年九月政变时被定性为叛贼的陈蕃、窦武以及次年在“第二次党锢之祸”中被捕遇害的众多党人平反。恢复陈蕃、窦武等人的爵位,提拔他们的子孙为官。并亲近士人,征召名士入朝为官,重建大汉盛世之语时,何白几乎不敢相信这是出自历史闻名的残暴荒淫、祸乱天下的野心家董卓之口。
不过想想在三国演义中,董卓似乎在开始之初,也并不是太坏。直到袁绍等十八镇诸侯起兵讨董之后,董卓才因屡屡受到被自已所提拔的士人们,纷纷无故背叛的打击,才变得暴虐起来。
说来说去,还是因董卓并非士人,行事与士人的思想不合之故。自已之所以不愿听从何太后,出来执掌朝政,也是有董卓这不良的后果在前。自已可比董卓在朝中的底子更差,连董卓都顶不住,更何况是自已。还是另起炉炕为好。
要说在历史中比董卓的为人更加暴虐的野心家也不是没有,可偏偏是董卓最遭人恨,就连死后都被人点了天灯,只能说是时势使然,非其本人之罪也。因此,何白甚至有些可怜董卓起来,纵然他之后的行径可杀,但此时的他,还是一心想为汉庭重兴的大忠臣。
“何太中,”李儒见董卓与何白相谈甚欢,不由出言问道:“我家主公在朝中别无势力,欲引西园军为助,巩固自身的权势。何太中久在西园,不知西园军如何才能为我家主公所用?”
董卓也带有期望之情,把眼望向何白,何白不竟微微一笑,说道:“此事易尔,袁氏与西园军下本就有怨,深恐袁氏会执掌大权。以董公如今在京城中的兵马威势,只要遣人相召唤,并厚待诸将,西园军下必投董公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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