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少爷已经走了!你就别装了,快起来吧!”
蓝五又恢复了倨傲,淡淡道:“信德纸坊,我家少爷看上了,你开个价吧!”
“蓝管家,你看着给,多少都行!”伍群沮丧起身,用长袖擦了擦脸上泪痕。
蓝五讥笑道:“多少都行?我给你一两,买下这纸坊,你也同意?”
“蓝管家,你当真只给一两?”伍群大喜,我这造纸作坊怎么值个几千两,蓝府若一两买走,占了这么大便宜。
自己在求上门去,总不能把我赶走吧!
蓝五一下子给整不会了,扯了扯嘴角,连连摆手:“我就随口说说,造纸作坊该多少,是多少。我蓝府家规森严,我可不敢多贪多占!”
“好吧!信德纸坊价值八千两白银!”
伍群一听,很是遗憾道:“我少你们五百两,蓝管家你给我七千五百两就行了!”
“什么?就你这破地儿,要七千五百两?”
蓝五瞪大了眼睛,原本以为信德纸坊最多也就值个两三千两,没想到伍群张口就是八千两。少了五百两,都还要七千五百两。
伍群像是受到侮辱了一样,忙道:“蓝管家,我可不是讹你们蓝府。你可以派人去打听打听,造纸行里,随便一家上规模的造纸坊都要上万两白银。”
“我家若非得罪了人,急着脱手,怎么可能买的这么低?”
“这…我们还是说说信德纸坊一两卖给蓝府的事吧!”蓝五看了看伍群,料想他不敢在此事上欺骗蓝府,想了想七千五百两银子,语锋一转道。
伍群眼睛一亮:“没问题,只要蓝管家点头,我马上、将信德纸坊的契约送上!”
“我点头没用,买你的信德纸坊,还得我家少爷点头才行!”
蓝五摆了摆手,又道:“你先说说你家惹了哪家勋贵子弟?又是为何引起的争端?”
他想过了,如果伍群家得罪勋贵子弟的事不大,一句话能摆平,就去劝蓝斌帮帮伍群。
一句话,能省下七千多两银子,值!
当然伍群家的事要是太大了,他虽然花七千五百两买信德纸坊,觉得肉疼,却只能花钱买了。
毕竟相比起花银子,和其他勋贵闹矛盾的事更大。
“唉,我们家得罪的是周家!”说起这个,伍群叹口气道。
蓝五皱了皱眉:“周家?江夏候府?”
南京、城内被称之周家的人不少,而勋贵中,被称之周家的,却只有一家,那就是江夏候周德兴的府上。
此人可不简单,军中辈分比蓝玉都高,而且还是皇上的发小兄弟。
皇上发迹之前,便追随皇上,一路南征北战,深得皇上的信任。
“嗯,我家小儿得罪的就是江夏候之子周冀!”伍群点了点头。
蓝五眉头缩紧:“你儿子怎么得罪周少爷的?”
“说来惭愧,我家小儿前些时日在醉仙楼和人喝酒,喝多了,被人挑唆两句,就傻乎乎的花银子和周少爷争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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