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这个,伍群更是苦笑连连:“当时周少爷就放话,说要我家破产,还说谁敢买我家东西,就是和他江夏候府作对。”
“就是信德纸坊的所有合作商都取消合作,纸坊生产出的纸,卖不出去,我才不得不贱卖纸坊。”
“等会儿,你刚才说什么?你说周少爷放了话,谁买你家的东西,就是和江夏候府作对?”蓝五正为伍群儿子因一个青楼姑娘得罪江夏候府少爷而无语时,忽然反应过来,瞪着眼睛道。
伍群一惊,有些心虚的点了点头,严格算起来,在将信德纸坊卖给蓝府之前,确实有算计蓝府的意思。
没办法,得罪得起江夏候府的勋贵,不要他的信德纸坊。得罪不起的,不敢买他的信德纸坊。
正好蓝府既得罪得起江夏候府,又在到处收购纸坊。
他岂能错过?
“你为何不早说?”蓝五怒气冲冲道。
蓝府虽不怕江夏候府,可莫名其妙被人算计一番,又莫名其妙的,可能得罪了江夏候府,想想都憋屈。
伍群弱弱道:“蓝管家,你也没问啊!”
“你…无良奸商,你给我等着!”
蓝五哪儿还不知道伍群怕信德纸坊卖不出去,故意隐瞒了这个消息,鼻子都差点气歪,指了指伍群,匆匆出了院子。
相比起收购信德纸坊,他觉得可能蓝府得罪江夏候府的事,更重要一些。
出了院子,蓝五来到院外还没走的马车前,看了看马车外的周四,就知道蓝斌在马车上,连忙上前:“少爷,不好了,我们被伍群那个奸商骗了?”
“什么意思?”马车上的蓝斌一听,掀开马车窗帘道。
蓝五走到马车侧面,神色凝重的将伍群家得罪江夏候府的事,说了一遍,又愤愤不平道:“伍群这奸商,深怕信德纸坊卖不出去,就故意隐瞒了江夏侯府少爷放出的话。”
“还好我机灵,及时戳破了他的谎言,才没让我们蓝府平白无故得罪人。”
“少爷,我看我们还是另外找造纸坊,让伍群那奸商留着他的信德纸坊发霉吧!”
“为何要另外找?”蓝斌淡淡道。
伍群隐瞒了消息,固然让蓝斌生气,他倒也能理解。
换谁遇到伍群家的事,都会这么做。
可要因此错过信德纸坊,他就不乐意了。
一来,南京、城内的造纸坊太少,愿意卖的更少。否者他也不用等到现在,才等来这个愿意出售的信德纸坊。
二来,一个江夏候府,还吓不到他蓝斌。倘若江夏候府因他正常收购信德纸坊,而记恨上蓝府,他不介意教教江夏候府做人,让他们嚣张跋扈前,挑挑对象。
三来,也是最关键一点,别看江夏候府权势滔天,江夏候本人更是大明开国元老,朱元璋的兄弟。可江夏候府和蓝府一样,都是被抄家的勋贵。
而且江夏候府被抄家,更惨。
蓝府好歹是因太子朱标早逝,朱元璋为扶朱允炆上位,才痛下杀手,清理勋贵。而江夏候府却是因为江夏候之子周冀,淫、乱宫廷。
没错,就是淫、乱宫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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