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之奈何,为之奈何!”哀叹一声,刘表只觉得气血上涌昏昏然倒在床榻之上。
蒯府,蒯越抬脚进入了长兄书房,端起早已冷然的茶盏一饮而尽。
“悔不该当初不听兄长所言,险些便出不了州府。”
蒯越瘫倒在椅子之上。
书房正中,蒯良看了一眼自己这个不成形的弟弟,也没多说什么,只是将手中的书剪小心翼翼放在架子之上。
“兄长,荆南四郡反了。”
蒯良还是没有任何动静,像是早已预知了一般,异常平静。
“荆州也要乱了,我蒯家在这漂泊风浪之中,怕是要颠簸一段了。”
看着还是没有半分动作的兄长,蒯越忍不住站起身来:
“兄长,曹丞相没什么不好的,天子所在,天命所归,荆州要冲之地,根本无力阻拦曹丞相南下,若是主公年壮,我等拼死抵抗尚且有一线生机。”
“现如今,主公如风烛残年,大公子生性懦弱,不堪重任,莫说抵挡曹公,就连刘玄德他都抵挡不了,小公子虽然聪慧,但年纪尚幼,我们等不了了。”
这时一直没有说话的蒯良悠悠说道:
“刘使君呢?”
蒯越先是一愣,紧接着眉头紧锁,认真的思考了一番,最终还是摇了摇头:
“根基不够,况且对于你我二人而言,若只有你我兄弟二人,举家跟随也不无不可。”
紧接着又隐晦说道:
“徐州糜竺散尽家资,此等魄力,千载难见。”
虽说的很浅,但是互为兄弟蒯良能明白他的意思,悠悠的叹了一口气。
正如蒯越所言,刘备虽为仁杰,但根基不深荆州之地,不论怎么讲,现在和以前都是刘表领土,若是此刻,荆州大家族全面扶持刘备,刘表必然反制,且不说刘备是否能够挡得住刘表死前的悍然反击。
况且蒯良隐晦的提了提糜竺。
刘备手下且虽然没有谋士,但是派别还是存在的,荆州蒯家若是举家投奔,徐州糜家该如何自处?
“可惜了。”惋惜的摇了摇头,蒯良神情一振,深吸一口气,看着自家兄弟,“荆南四郡早晚要定,能拖就拖,主公精力一旦被拖住,刘玄德不足为惧。”
“只是听闻其多了一个随军主簿,与孔明齐名,不得不防。”
“我也听闻了,好像是叫做秦风,字不详,才干也未有流出,寻人打听了一番,荆州众人皆是不知此人从何地而来。”
“要慎重,能被刘玄德看上的定非常人!”
“了然!”
……
此时缓慢行军的刘备拿起飞马报来的回报,眉头紧锁,递给一旁的诸葛亮。
诸葛亮挥手示意秦风与他一起看,两人才看两行,便对视了一眼,纷纷摇头。
“还真是时机。”秦风苦笑,“看来曹贼早想到北上之时刘荆州必然有异动。”
“意料之内的事情,只不过没想到刘荆州,竟然如此畏手畏脚,荆南四郡,声大而力小,若是主动出击,反而落了下乘,不如坐山观斗,切断周围运输,不攻自破。”
诸葛亮摇头,显然对刘表的行为有所不满。
“孔明,不可多言,既然景升兄无法与我等策应,接下来就按照,皮皮兄另外一办法,从东边绕过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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